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只是道：“你应该不止有这
个问题。”
“是啊，
还有问题。”她尝试去弯弯嘴角，好让自己
表情显得不那
僵硬，但没有成功。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长依。”说出这个名字时，她自己先恍
恍神，然后她认真地看眼冰面，妄图看到连宋表情。却依然只是朦胧，但她觉得她看到他持扇手动动，像是忽然用力握下扇柄样子。
“有个叫长依人，哦不，仙。你曾为救她命而散掉半身修为，是吗？”
他们相隔千里，冰鉴中着实看不出他是何态度，只能分辨他声音。良久，他道：“是。”
这些疑问，或许可以亲自问问将军。”
连三当然没有从礵食赶回来，他同国师谈事，用是国师府中方小池。
池水结薄薄层冰，国师在旁提盏应景夜雪漫江浦灯笼，灯笼微光里，冰面上逐渐映出方水瀑和个人影。国师率先上前步，成玉听见国师唤声三殿下。从前国师当着她面唤连宋时，直称是大将军。
殿下。并不是什人都可以被称为殿下，何况是被国师称作殿下。人间并没有连姓殿下。这其实已很能说明些问题。又见国师让步使她露出身影，口中勉强道：“傍晚时郡主……”
她开口替国师解释：“来问连三哥哥几个问题。”
成玉猛地咬下嘴唇，抿住嘴唇挡住牙齿恶行，口腔里有点血腥味。
“哦。”她无意识地应声，想起来今日烟澜还同自己说什话。她打起精神继续发问，“烟澜是长依转世，你来到们这里，假装自己是个凡人，是为烟澜是吗？”她不动声色地舔舔受伤内唇，“你做大将军，也是为她，对吗？”
或许是因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问题容易些，又或许是因它们其实是类似问题，开初那题既有答案，这题就不用浪费时间
她着实许久没有见过连三。抬眼望向冰面时，她花些时间，用些勇气。但也许因这夜色之故，也许因这夜雪之故，她并不能看清冰面上连三面目。所见只是个白衣身影静立在方水瀑之前罢。但那确是连三。可他沉默着没有回应她。
她今日来此，也并非是想从他身上追忆或者找寻过去温柔，因此她也没有太在意，深吸口气，开门见山问他：“你是水神，是吗？”
片刻静寂后，“为什这说？”他反问她。
他似乎没有太多惊讶，像是他早做好准备她总会知道他身份，又像他觉得她只是个无足轻重之人，因此她知不知晓他身份都没什所谓。
“你是。”她自己给出个答案，而她知道这是真。她恍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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