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绷不住，抬手握住
他
手，像是要将他推开，但不知为何却无法做出推拒动作，只能凄凄地哀求他：“你不要这样。”
青年动作停下来，但并没有将手放下。他安静地看着她，那目光极为专注，就像是要将伤心又无措她刻进脑海最深处；就像是他在享受着她因他而失措，为他而伤心。就在她快要忍受不他注视时，青年终于说话：“如果和亲并非如你所说，是
件不可改变之事，阿玉，你是不是就愿意和
起走？”
成玉心蓦地疼。这次她终于将他手推开，将脸转向边避开他目光，苦笑着道：“那怎
可能呢，们都知道它确无法改变……”
“如果可以改变呢？”他执着地问她。
“如果可以改变……”她喃喃重
虽薄，却是刀枪不入，将昭曦以及众人牢牢挡在外面。
长河正中，雪雾茫茫，众人视线亦被遮挡在外。
冰墙之内，红光缠缚着少女，弹指间已将她送到连宋面前。
当青年俊美容颜映入眼帘，成玉努力构建心防之墙瞬间倒塌，喉头哽，眼尾蓦地泛起红意，无助和悲伤充斥她心房，又被她拼命压制住。
她想他这时候出现或许是因为心有不甘，可无论他如何想，这是她早就决定好路，她不会，也不能去改变，因此她率先开口，尽量把声音放得很低、很平，像是她并没有因他出现而动容：“为什要来呢？那时候不是说得很清楚吗，不会跟你走。”目光凝向北岸乌傩素迎亲队，“凡人们无力，也不敢同神龙相争，你要带走，他们不会相拦。”话到此处，她深吸口气，像是必得如此她才有力气再次决绝地拒绝他，“可和亲本身是桩无法改变事，不是，便会是他人，事到如今，无法背弃自己责任，连三哥哥，”她轻声唤他，重将目光落回他脸上，“求你不要逼。”
她自以为言行皆冷静无匹，但眼角水光却出卖她悲伤。
青年安静地听她说完最后个字方才开口：“你不是不想选择，而是你觉得你不能选择。”他停下，“且不能选择这件事，让你伤心，对吗？”
成玉震惊地抬眼，嘴唇动动，却没有回答。
青年靠近她，反应过来两人之间几乎毫无间隙时，成玉立刻便要后退，却被青年执扇左手控住后腰。她无法挣开，仰头看他，眼神错愕，带着迷茫。
青年半抱着她，低头看着她眼。那浸薄泪双眸中像是下场雾，看着他时，那眸光便也如烟似雾。他抬起手，手指抚上她脸，掌心温柔地贴住她颊，轻轻皱眉：“这冰。”纤长手指来回摩挲过她脸颊，轻柔和缓，像是要给她点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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