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柔软手,轻轻贴在自己背部。裸露肌肤感觉到几滴暖热湿意,像场注定无疾而终雨。他怔瞬,才明白那是成玉泪。
她手移到他未绑绷带肩侧,温柔地覆上去,身体贴近他,唇覆在他伤处。像是怕碰疼他,是极轻触碰,与此同时,又有暖湿泪,滴落在他肩背上。
方才在昏睡中,还不觉如何,如今清醒,感受到她泪和触碰,身体不由得颤。他反身握住她手。她吓跳,懵懂地抬头,看到他明亮眼,立刻坐起身来。
他放松她手,但仍虚虚地捏着她手腕:“在做什?”
她顾左右而言他,空着手帮他拉把旁边云被盖上来:“帮你处理伤口,有点冷,你、你盖好。”
声唤他:“连三哥哥。”用他最偏爱柔软带娇语声。
这究竟是不是个梦?
他脑子越发地昏沉,竟无法分辨。他也不想分辨。就算是个梦,那不也很好吗?
他闭着眼笑笑,脸在她手中轻轻靠下,柔声问她:“你怎来?”睁开眼看着她,“是在做梦吗?”是,他定是在做梦,这可是天柜第二峰,若不是梦,她怎会出现在此处。
“就是在做梦呀。”她也笑笑,泪却从眼角滑落,颊上两条淡淡水痕,本能地令他心痛,欲伸手为她拭泪,手动,才想起双手都被锁住。
他看眼身上被子,感觉好笑,看着她:“处理伤口需要亲上来吗?”
她脸刷地红,不太有底气地小声答:“、就是怕你疼,给你吹吹。”
他点点头:“嗯,继续编。”
她也觉得丢脸,捂住半张脸,小声嘀咕:“吹吹和亲、亲亲又没有什区别。”结果抬眼便看到他肩上纱布因方才翻身和动作又渗出血,她立刻慌,“怎又流血,是不是还疼?”说着就
她注意到那铁链轻响,看它们眼,伸手握住他手腕。那以雷电之精铸成天火亦无法将其烧毁铁链竟在阵金光中化为虚无,他自由,然因被悬在此处六个日夜,体力时不济,跌下,她赶紧抱住他。
他头昏得更甚,迷糊间看到她微扬手,水帘后出现扇银色光门。
他想自己果然是在做梦。
似乎过很长时间。
三殿下醒来之时,感到背后那被水刃劈出原本火辣辣伤口处传来阵凉意,舒适幽凉之中,有谁在轻轻地碰触他脊背,那碰触带给他却并非疼痛,而是酥麻。他睁开眼,不动声色地微微偏头,发现自己置身于个石洞之中,躺在张软榻之上,上衣被褪去,肩上缠雪白绷带。幅金丝银线平绣莲纹衣袖铺开在自己身侧,在微微地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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