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因为你叫小蓝啊。”
他挑起好看眉毛:“还奇怪你为什从不问名字,小蓝不是你给起……”他做出思考样子,像在挑选个合适词语,灯花噼啪声,他不动声色看着:“不是你给起昵称?”
回想事情梗概,发现果然如此,端茶盅倒水:“你原本也有自己名字罢,呃,只是觉得名字不过符号而已,喊你小蓝喊习惯,就忘问你原本叫什名字,你原本叫什名字?”
他轻声道:“慕言,思慕慕,无以言对言,名字。”
手滑,茶盅啪声落在地上。
:“没有,个字也没有,她对你,已别无所求。”
这件事过去不久,听说黎姜两国再次开战,黎国由大将军宋衍挂帅,姜国则派镇远将军沈岸出征。那时,们正在姜国边境游山玩水。
五月初七雨夜里,小蓝带来消息,说沈岸战死在苍鹿野,这战他占先机,本该大获全胜,不知为什竟会战败身死。据说临死前他让部将将他埋在苍鹿野野地里,下葬时,他们发现他随身带着只青花小瓷瓶,瓷瓶中,装满不知名白色齑粉。他家中妾室得知他战死消息,当晚悬起根白绫,将自己也吊死在花厅。
小蓝问有什感想,笑着对他道:“倘若敬武公主宋凝还活在这世间,兴许沈岸就不会死,世间只有个人会不顾性命地爱他救他,只可惜死得太早。”
他沉默半晌,道:“也许正是因为宋凝死,所以他才死呢?”
——宋凝篇浮生尽完——
说:“是?”
他不说话。
看着窗外淅沥夜雨,淡淡道:“不相信。”低头问小黄:“你相信?”小黄安详地啃半只烧鸡,听到唤它,抬头茫然看会儿,垂头继续啃自己。
们俩面对面沉默半晌,问他:“你最近怎都不穿蓝衣裳?”
他笑道:“为什定要穿蓝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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