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花缤纷,淙淙琴音里,软榻上公仪薰呼吸渐匀,大约已入睡。这琴音并非华胥调,只是有助眠功能。魅这种生物游走于星辰法则边缘,其实是没有所谓以命为谱华胥调。说不需要只魅生命,她付不出那样昂贵代价,其实也织不出她华胥之境。但好在有幻之瞳这种东西存在,又幸而她愿望只是让帮她看看被封印记忆。对于形魅而言,精神先于肉体产生,精神和肉体相对于人类紧密磨合,更像是两个蹩脚凑在起东西,极易被分开,这样不被肉体过多束缚精神也极易被窥视。鲛珠之主以华胥引催动自身意识窥视这类精神能力被称为幻之瞳。在对方精神极平稳情况下,不要说只是被封印,就算是被加密记忆,幻之瞳也能清晰解读出来。当然这种事其实是不太道德,般不会轻易去解读只魅记忆。主要是长这大也没见过魅。假如慕言要是只魅,天天没事儿就解读他记忆玩儿。
闭上眼睛,眼前派光怪陆离。乱石白沙,古树枯藤,凄凉风景快速穿过身体。寒泉里荒鸦扑腾,刹那间团白光爆裂开来,似坠落点点晨星。耳边冷雨淅沥,陡然大开视野,可见辉煌山门前,副五色帘,几块青石板,白衣少女接过白衣少年手中黑玉镯,微微抬高油纸伞下,张冰雪般脸毫无表情。那是卿酒酒,也是公仪薰。原来,这果然是他们初识情景。
那夜所见掠过眼前,想会儿,觉得要节约时间,拍干身上零落冷雨,果断地跳过此节再去捕捉下段意识。闭眼睁眼之间,恍若迈到天尽头,眼前片浓黑。
有点害怕,拽紧衣袖,慕言不在,终归没有那得心应手。
半晌,待眼睛能在黑暗中视物,也没那紧张。极细声灯花爆裂后,终于看到光明从地底漫起,沿着衣裙爬上来,点点盈满眼睫。耳边响起轻浮歌声,虚无景物贴着光亮显现,似幅晕开水墨图。
极目四望,人影幢幢。抬头往上看,吊顶上悬盏巨大枝形灯,青铜灯柱似九层宝塔,十七个灯碗里黄焰灼灼,照得整个大厅有如白昼。天井围栏式高阔主堂,正中处以云石砌成高台,三个身着大红嫁衣姑娘俏生生立在台上,左侧女子正怀抱琵琶垂首弹唱。四围两丈远地方摆满客椅,落座皆是男子,从十三四少年到七八十老翁,要是招募兵役也能如此齐心,这个国家就太有前途。二楼俱是雅间,雕刻精巧围栏后悬好几层帘子,招待想必是贵客。想半天,搞清楚身在何方,捂着眼睛暗叹声,觉得怎能和青楼这有缘分呢。尽管有时也想表现得潇洒不羁,但着实没有执念觉得这辈子定要逛次窑子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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