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虚此行。命运却善解人意过头,在十三月生意里逼逛回,今次又莫名其妙逼再逛回。且看阵势,这回还正撞上人家青楼遴选新花魁暨新花魁开苞竞价大会。心情真是难以言表。
台上红衣女子曲乍停,楼上楼下竞价四起,扬起价牌路飙升,可见世风流不如夜下流。但花魁初夜,负担得起毕竟是少数,大浪淘沙后,独留下二楼两个雅间客人争拨头筹。真是搞不懂,这些人拿这多钱买个姑娘,只能睡夜,为什不拿这些钱去娶个姑娘,可以睡辈子。
垂地珠帘将出价人挡得严严实实,被唤作隐莲红衣女子身价已抬至三千零五金。之所以有个零头,在于无论左雅间客人怎出价,对面雅间总会不紧不慢不多不少加上五金。大约是感到不同寻常,莺歌燕舞大厅时寂静无声。正待两人继续开价,大门口蓦然传来阵骚动。遥遥望去白衣翻飞间银光闪过,几个类似打手角色被柄银鞭抽得直摔进正厅。仅看到那身白衣就让人感到无穷冷意,这人只能是卿酒酒。云石台上待选花魁几位美人吓得花容失色,而客人们自保护意识也着实强烈,还没等正主脚踏进门槛,原本拥挤大门口呼啦声连个鬼影子都没。手持银鞭白衣女子垂眼迈入正厅,几个侍从模样黑衣人两列而入。果然是卿酒酒。老鸨看就是个见过大场面人,堆笑几步迎上来:“小姐可是进错地方,们这儿不做姑娘生意……”话未说完,被冷冷打断:“你们这儿,做不就是姑娘生意?”右方雅间珠帘陡然串轻响,寂然里格外清晰,而后帘子整个撩起来,显出男子颀长身影。真是假设百次也没有想到,这人会是公仪斐。
身锦衣公仪斐居高临下直视卿酒酒,讶然后神色带丝似有若无笑意,单手将珠帘挂上旁金钩。楼下个妖冶歌姬掩口窃声:“啊……应梅轩,竟是公仪公子……”另个朴素点接话:“谁?”歌姬怅然:“柸中公仪家家主,世有‘风姿倾众目,文采动诸公’之称公仪斐。”顿顿:“隐莲真是好福气呢。”
两个歌姬对话近在咫尺,连都真切听见,更不用提卿酒酒。但她目光只在二楼所谓应梅轩淡淡瞥,收起鞭子,垂眼踏上铺红毯木楼梯。老鸨在身后跺脚:“姑娘即便是来逛青楼,也好歹扮个男装,别坏们这行规矩啊……”被尾随在后黑衣侍从利落地用金叶子堵嘴。
整个大厅目光全集中在半路杀出卿酒酒身上,本人却浑然不觉,径自迈入先前与应梅轩叫板雅间。
未几,帘子打起来,看到个锦衣玉带清秀少年局促立在落座卿酒酒身前:“阿宁不该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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