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治功哪有心思喝茶抽烟啊！事到如今，他也顾不
多少，就厚着脸向明川直截当说明他
来意。白明川张着惊讶嘴巴听他说完后，从沙发里站起来，立在地上急得摊开两只手，说：“啊呀，治功！你怎挤这
些没名堂事！你几十岁人，又是个领导干部，怎能这不检点呢？你呀……”白明川真不知怎样数落他前副手。
徐治功垂头丧气地说：“乱子已经闯下。教训
以后会记取。只是眼前这
关就过不去。知道你和咱们县委书记张有智关系好，你现在这位置说话他也重视，因此求你给他写封信……”白明川想下，诚恳地说：“不是不愿帮助你，这种事实在不好帮。要说和张有智个人关系，倒想起个人，但不知他会不会帮你……”“谁？”徐治功急着问。
“徐国强。你不是和他个家族吗？徐老过去也是张有智老上级……你是不是去找找他？”
“怕碰上田书记……”
“田书记般不在家。他家里有电话，你现在可以先打电话和徐老约下……”徐治功只好拿起明川桌子上电话。
智大概只会听地委书记田福军——这两个人关系最好。
徐治功蹲在茅坑上摇摇头。太天真！这种事怎能让地委书记知道呢！要是田福军知道，说不定还让张有智加码处分他。真是，脑子急乱！怎敢妄想地委书记包庇他呢！他突然想起个白明川。
是，明川和张有智也是好朋友，说不定只能央求他给张有智做工作。明川过去在这公社当把手时，他和他处得不太好。但他知道明川是个善良人，也富有同情心，说不定会帮他把。
对，立刻到黄原去找明川！现在就动身！事到如今，分秒都是宝贵！
徐治功把裤子提，慌慌张张出厕所，跑到公社里找来副手刘根民，说他有个急事要去黄原趟，让根民把物资交流大会负责搞完。
打完电话后，徐治功对白明川说：“徐老让
他语无伦次地给刘根民安顿完工作，把他办公室门“咯吧”锁，提个黑革包就跑到东拉河对面公路上。他即刻挡住辆去黄原汽车，手忙脚乱地爬上去……天黑以后，徐治功在黄原东关下汽车，心急火燎地跑到市委。
他进市委大门口时，才从门户老头嘴里知道，明川在前不久已经提拔成黄原市委正书记。他当时心里不免泛上股苦涩滋味。唉，人家都在进步，他徐治功倒在搞些什事呀！
他终于在办公室里找到白明川。
明川特别亲热地接待他，又是泡茶，又是递烟，又是问候。
落难徐治功感到得鼻子发酸哩。他羞愧地想起，他们在石圪节块工作时候，他曾经常和明川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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