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县委家属院张有智家里,直等到书记下班回来——他不能跑到机关去把徐国强信交给他。
让徐治功大吃惊是,张有智见他,热情地和他握手,并向他询问石圪节物资交流大会情况。书记还表扬他这件事搞得很有气魄哩!
是不是张书记先稳住他,给他来点和风细雨,然后再吼雷打闪呢?徐治功在吃惊之余暗暗思忖。但他又想,张有智向来心中有事脸上就带出来——他没有这深城府。治功就大胆试探着问:“张书记怎知道们交易会情况呢?你又没去。是不是石圪节谁来告诉你?”“石圪节没来谁。是听县上去过干部回来说。”张有智扭头对老伴说:“炒几个菜,要和治功喝几盅!”
徐治功提在喉眼颗心,又慢慢跌进胸膛里。现在看,胡得福没来告他?
徐治功并不知道,对他钟情王彩娥与他同时采取行动,这个厉害女人在治功走后不久——也就是他蹲在厕所里那阵儿,立刻到后街头食堂里找到胡得福。她声色俱厉地警告“红烧肘子专家”;如果他要把她和徐主任事传出去,她就马上和他弟胡得禄离婚;并且会口咬定她和徐主任什也没!
现在就过来。”
“那你快去吧!”明川说。“毕你过来在这里祝”徐治功出门时候,又对白明川说:“如果徐老不肯带忙,还得要你出面哩!”
白明川说:“你先去。罢再说。”
徐治功淌过小南河,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南关地委家属楼上。
使他高兴是,这趟没白跑。
胖炉头屈服。他知道弟弟对这个风骚女人爱得象宝贝蛋样。再说,得禄年近五十,已经打多年光榻,而这女人才
同族长辈徐国强怀里抱着只小黑猫,听他说完后,先指着鼻子把他臭骂通;然后戴起老花镜,用核桃大字给他以前下级张有智写封求情信。
徐治功感激涕零地拿起这“圣旨”,再央求本族叔叔不敢把这事说给田福军;随后就溜烟又从地委大院里跑出来。
本来他想去白明川那里住晚上,但现在才感到不好意思去见明川。于是他就在街上个小旅社里随便登记个房间,浑身酸疼地睡夜……第二天大早,他就跑到东关买张汽车票,直奔原西县城。
上午十点钟左右,徐治功从原西车站跑出来,低着头向县委走去。
路过供销经理部时候,他瞥眼楼上那个熟悉窗口,困难地咽口吐沫——他老婆就在那窗户后面办公。徐治功在往县委走路上,又遇到好多人和他打招呼。他支吾着应付下,慌忙地只顾朝前走。他感觉人们都用种异样眼光看他。唉,说不定事情已经在城里传成窝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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