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五休沐那日,厨下也做出香滑浓郁焦糖奶茶,蒸光滑细腻双皮奶,还有京里人都爱喝糖蒸酥酪。
奶制品易坏,崔燮就先自己去国子监参加祭礼,让车夫掐着祭礼结束时间,把带冰饮料吃食送过来,连他同捎到谢府。结果祭礼结束,出大门时候,他又看见谢山驾着千户府那辆车在外面等着。
崔燮回生,二回熟,笑道:“又要劳烦谢山小哥。”
谢山道:“不劳烦。公子是这过去还是换身衣裳?”
当然要换,不然不好活动。
便笑他:“和衷怎还看这前元杂剧本子,要看三国故事,这短剧岂如带彩图《六才子批评三国》痛快?”
崔燮把书页掩在胸前,笑道:“那不是林博士批评文章时说要多看些戏曲,写比偶句时学那些舒长婉曼腔调吗?自知文采略欠,当然要补补。”
那同窗说:“那何必看前朝曲子,咱们祭酒写戏更好,骈骊工整,音辞并茂,还有教化之工。彝伦堂应当就藏有《伍伦全备记》本子,何不借这本看?不过看戏本子也是无聊,月中休沐就在眼前,为兄带你去看响云班南戏多好?”
休沐日啊……崔燮笑着摇摇头:“已定好要学别,恐怕没时间看戏,要辜负贤兄好意。”
那监生怜悯地看他眼,摇头叹道:“休沐时还要跟着先生读书,你还有什时候不读书。年纪轻轻就过这般日子,还有什趣味?”
崔燮换件没穿过绿曳撒,从自家车里拎出冰奶茶和点心,坐上谢家车到他家里。谢瑛只在见面时多看他几秒,之后便把眼睑垂下去,遮住目光。他态度还是和平常样,仿佛已经忘那天失态,笑意盈盈地尝他带来茶点,夸赞道:“还以为是蒙古那种带咸味奶茶,想不到是甜,果然不错。”
他虽然还是笑着,崔燮却莫名觉得这笑容有点程式化,不像平常那生动亲切。
后来谢千户教他刀法时就更明显,教学都是自己慢慢地练遍就算,就是他有时候动作做得不到位,谢瑛都宁愿自己在前面多练几次,而不会像之前那样托着他手,帮他摆对姿势。
崔燮不禁猜测,他还是在意那天晚上差点亲上事故,想跟自己保持
不,其实他休沐那天就不读书,是跟着谢千户学剑法去。
他低下头,掩饰地说:“刚入国子监,有许多事还不习惯,想来往后就好。”
往后就习惯。
比如做梦梦见某人之后还得去见人家这种事。
第次梦见谢瑛,还只是梦见他穿着自己做衣服,见面后他还心忙意乱半天呢;这回他梦里都亲回,还能淡定地准备着去人家里带什吃,这就是进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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