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放着县尊老父母没人招待啊!
崔老夫人虽是请轴诰命宜人,可毕竟是个内宅妇人,又是久病不能陪客,老太爷更是瘫在床上不会说话……他急团团乱转,终于想起家里还养着位举人,连忙叫人把陆举人请到前头待客,面又请县尊进去见老夫人。
那位大兴县令来得突然,家里全无准备,还正叫人推着老太爷在院里看风景呢。
蒋县令进门时候,正房大门口堵着纸阁,两侧延伸出通到厢房台基尽头纸廊,看着竟没有能进出人口儿。走近才能看出来纸阁正面开着个门,门上垂着沉沉油纸门帘子,两边甚至还建油纸窗。
纸阁下方却是酱色龟纹纸,折出条条微微透白折痕,显得雅致又庄重,压住上头轻飘飘半透明油纸壁。
距离。可那天事也不能怪谁,气氛太好,谢千户长得又那好看,他自己也差点没把持住……
要是当时真像他梦里那样继续下去,他们俩今天又会怎样?是索性承认彼此都没那直,就这交往着试试,还是尴尬到以后都不能再见面?
他拖着刀,想象着谢千户冷冷地对他说“那晚只是个错误,们不要再错下去”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行,他们果然不适合那种狗血剧,还是这样……随缘吧。还能常常见面,该干什干什就够。
谢瑛叫他笑得有些莫名,忍不住多看他眼。他穿这艳丽大绿色绸衣,显得气色比平常还好,笑得又那没心没肺,像是完全看不出他刻意疏远似。
蒋县令这房子敞阔精致,廊下有队人蠕蠕而行,仆人都似极适应这纸廊似,只觉得他家靡费太过,忍不住问崔良栋:“贵府在这仲夏天气,怎倒把门窗堵住,在廊下建廊?”
奢侈也不是这个奢侈法儿吧,堵得这严实,不嫌闷热?
崔良栋在他身
恐怕也不知道那天在关帝庙前,他差点做什。
还是个小孩子心性,没心没肺……谢瑛摇摇头,喃喃地念他声,心绪也舒展开些,从他手里接过直刀,倒转刀柄在他额头点点,朗声说:“再练遍,看清楚,举刀迎敌这式,手臂是从下面这穿过来。”
就在崔燮忙着练武健身时候,崔家大宅里也迎进位稀罕客人。那人穿着青色鸂鶒补服,才二十七八年纪,眉眼清俊,乘着乘青呢小轿,左右也没排仪仗,只带几个书办,托着块蒙有红绸木匾,低调地进崔府。
偏赶上崔燮去谢瑛家,这去就得到晚饭后才能回来。
崔良栋急地唤人去接他回来,那车夫怯怯地说:“公子可是去锦衣卫千户府上,不是咱们能去地方。强接他回来,会不会惹锦衣卫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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