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改容谢道:“先生教诲得是,是孤想岔。”
他请黎淳帮他抄下崔燮这科卷子,回头再看,待他走后,才默默地叹口气:崔燮在国子监都算是最顶尖学子之,顺天乡试里竟只能考第八?
旁内侍看太子神色闷闷,像是不满意崔燮成绩,便悄悄凑上去告诉他实情:“奴婢听说,崔举人考卷原本叫房师推作经魁,只是主考官李公是他老师,特意将他名次压低,不然那个第三就是他。”
太子惊讶地问:“当真?你从何处听来?”
内侍笑道:“是考官们领宴时说。都说崔举人不愧是陪侍小爷做过那久题目,答比当初考小三元时还好。这回是恰遇上他老师做考官,下回会试不须压低,他必定能考个甲进士,报效皇爷与小爷哩!”
就考到乡试第八……
众生与举人叫他考试经吓得心慌意乱,竟没顾上请他这个秋试第八名大才子、国子监高材生、海内文宗李东阳弟子题诗作词,都挥汗如雨地听他讲复习经验和那几套科举笔记用法。
也就白白放过戳穿个作不出好诗伪才子机会。
饶是那些人叫他吓得寿都短几天,回去想起他传授经验,也都觉着他是个有德有识,器量宽广好人。
寻常书生就是有些个读书经验,也都在自己子弟里传传,谁肯白白教给旁人呢?就不怕别人学这法子,将来会试里考过他吗?
太子轻轻点头,低声道:“他是比别人强些。”
去年春天,正是他这太子之位最不稳固时候,父皇喜爱邵娘娘所出四弟佑杬,想要改立他为太子。若不是怀恩大伴力谏,二三月间泰山又频频地震,钦天监上疏言其应在东宫,
崔燮在读书人间大收好感时候,他乡试考到第八名消息也传回朝廷和宫里。吏部左侍兼詹事府詹事黎淳是李东阳老师,也算崔燮师祖,听到他考到这名次——还是李东阳为避嫌抑抑他,不然他就能考进五经魁里——也颇为他高兴。
当日去收太子卷子时,太子也特特问淳淳声:“孤闻今日是乡试放榜日,崔燮可曾上榜?”
黎淳拱拱手,含笑答道:“正是,他这科考取第八名,也算不负皇上与太子素日垂爱。”
太子虽然只见过他面,但做过挂他名儿出题目,平常也常见他答卷子,也有几分拿他当东宫自己人,面替他欣喜,面又有些遗憾:“怎才是第八,孤看他做题目也不比谁差。”
黎淳道:“天下才士如云,他小小年纪,虽然也算得灵慧多思,难道还能处处都压过天下才子?取中这些进士皆是大明未来栋梁之材,太子当视同仁,但为当今尧舜之治得才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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