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摇头笑笑:“从来就是喝烈酒练出酒量,这些不算什,还不太醉哩,要什人扶。今日高兴,晚上或许还要去看出戏再回来,你叫个人留门就是,别都不要问。”
他把家人都强硬地打发回去,盯着人关房门,身子转,朝着方才那抹黄光闪过巷口走去。
那抹灯光已经消失,黑暗中也看不清什身形,他却笔直地朝那边走,全身血管砰砰地跳动,有如另个人心脏跳动声音,指引他朝那边走去。
走着走着,胸口似乎撞到什阻碍,便顺势停步,整个儿人都朝那里扎下去。那阻碍原是温热柔软,当它动起来,柔软衣料和皮肤下又绷起层钢铁般硬实肌肉,将他圈在怀里,含着笑意低声问道:“怎这大胆子就闯过来,不怕是歹人,把你卖去南蛮挖矿?”
崔燮将下巴垫在他肩上,把身重量松松垮垮挂在他臂间,闭上眼答道:“这参议府门外有北镇抚司镇抚使谢大人亲自巡夜,你敢卖,便叫谢大人把你抓去关进诏狱里。”
恐怕他这太子早坐不稳。
崔燮正是那时候进宫给他讲书,不只讲书,还出篇题目给他做,后来又在宫外做题陪他……这眨眼竟也年多,回想当初最如履薄冰那段日子,除大伴和东宫属臣们,倒是崔燮和国子监那些学生们陪他最多。
东宫伴考之人中举,他这太子也该有些赏赐。
太子略思忖,便叫内侍挑上好笔墨纸砚、宫制新书,连同宫花、菊花酒,并赐到崔家,显他恩荣。
崔燮是在酒楼喝着酒被人叫回家。闻说是太子赏赐,惊得同饮人都醒,群人呼啦啦地跟到崔家,在门外踮着脚儿围观宫里来传旨太监。崔家已排开香案,他回去便匆匆换提前备下举人衣帽,带着祖母和弟妹、姨娘、家人们齐刷刷跪下谢恩,领太子赏赐。
谢瑛低低笑两声,道:“好个大胆举人,那不卖你,便
太监们走后,他又叫人去酒楼请厨子做流水席,请同乡和更多不请自来客人们同庆贺喜事。
这天酒从中午直喝到晚上,直到快宵禁,考生们才坐着车回自己住客栈。崔燮站在门外招呼着送客,直送到最后位客人离去,天色都晚,才揉着发困眼要往回走。
转身之际,他仿佛在幽长巷子里看见点黄光,光芒照出道熟悉身影。
他蓦地站住脚,镇静地回头,对身旁家人说:“你们先进去,再出去透透风。外面都有锦衣卫巡街,安全得很,又跟他们镇抚使相熟,不怕犯夜禁,不必管。”
崔梁栋担心地说:“公子喝这多酒,再吹风,怕是容易上头,不如叫个小厮在旁边扶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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