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比自然过接“三月不知肉味”,转写孔子学乐之诚。因为专心于韶乐,专心于追寻古圣之德,从学乐中已能体会到学有所得之乐,谁还在意俗常口腹之欲呢?
齐国养小畜牲算什,怎能比得上圣人跟圣人之间精神交流?怎比得上韶乐可以上升到天人之际协和之美和里面隐含大禹圣德!
最后两比便就要重写韶乐“至”。不只至美,还有至善。《八佾》中有“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段,不只是赞其乐声有仙乐之美,更赞叹这场盛乐中体现出舜圣德,如天覆地载之厚。
这是圣人之间遥知暗印默契!所以孔子才会这诚挚地赞叹韶乐。
然而八比极力赞美之后,还要有个简短有力收尾,若结尾这口气提不住,文章档次也得掉级。
是专。
“学之久而专,称其至美。”
破题之下,就是承题。承题当与破题相反相承,便从韶乐之美入手,要写得有力些,毕竟许多考官看文章只看前几句,前几句不吸引人根本就不往下看
要有力地赞美它……那就是:“夫古乐莫美于韶也!”
孔子都能说出“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天底下还有什夸比这个更狠?他只拿古乐比韶,还比得不够全面呢!
可刚才已经赞整篇,再赞也提升不上去什,得转个方向……接着赞。这篇题目就是圣人赞圣乐,他们在文章里要代先贤立言,敢说不?
又要赞,又不能再正面吹捧,那就只能拿俗人衬托。
韶乐至善至美,所以非大舜不能作,非孔子也不能知,俗人根本听不懂——听不懂,就不能像孔子那样盛赞韶乐!
崔燮眉头挑,掐去中间推理部分,直接把俗人拎出来批判:“若彼端冕而听古乐惟恐卧者,可以语此也哉?”
其实他也是听着听着古乐
作制艺文章还不就靠放开吹,哪个大明朝文人还真能代入圣人眼光心思?
——王阳明不算。
崔燮放开胸怀,吹完韶乐又吹孔子,吹他学韶乐、称赞韶乐,从其赞赏之句里既能看出圣乐之美,更能看出圣人追慕先圣用心之诚。
起讲、入题两段就略微解释下背景:“昔有乐名韶者,乃帝舜所作也”,千年后唯齐国仍传有韶乐,孔子在齐国闻之。而闻之之后自然要学之——这里若直接从闻之接到学之,却显得有些跳脱,不连贯,正好点句二圣之心暗契,孔子是为追慕大舜,才要学他韶乐。
二比写孔子志慕大舜,从乐中感受到三代之风,前圣之德;三四比便自然而然地转入“学之”,精研大舜传下乐音乐器,凡琴瑟笙萧、鼓鼗钟磬之类无不精研——得学这多才能让圣人三月不知肉味,而不是光怀想着音乐就能食不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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