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和田师爷研究阵,觉着自己之前推断不大准确,可能不是指*员下乡,而是他们指教百姓种地养猪、赠医施药、搭台唱戏这三件事?
又或者搭台唱戏只是手段,医药、农事、畜养三样才是所谓三下乡?
两人讨论不出来,索性从人群里挤出来,叫差役们问出桓凌在哪里清丈土地,自己去寻他们问来。
很快地,衙役们便来回报,说桓通判队伍在三四里外片实属林家地里丈量。黄大人毫不犹豫地吩咐起程,驾车碾过村里小路,终于找到正在用木制步弓量土地桓凌行。
宋时也混在其中,拿着旧鱼鳞册对新画出图作对比,正跟桓凌起对比有无出入。
来巡,高堂坐威仪凛凛。老幼相扶,频把官箴品。王家旧日多权势,佃租钱谷逼凌甚。幸青天为咱将公道伸,喜儿从今,又由鬼变人——”
轰声叫好声,险些震破黄大人耳朵。他往前赶几步,凑到台下,才见着台前半埋着几只水缸,缸中盛满水。
难怪台上唱声音能传这远,没叫台下呼声压住,倒不光是唱好,还弄水缸传声。不愧是宋子期弄,果然比别人用心。
他正想着,那对唱曲夫妇唱完场,起身谢众人,从容下场,台后又上来名妆容如同那天祝姑姑般冶艳女子,朗声道:“感谢杨娇娇小姐与元琴师《白毛仙姑》传。这场暂唱到这里,下面有请县驿站卢医官为大家传授养猪要诀。”
台下众人还没从《白毛仙姑传》带给人激动中平复下来,名矮小干瘦、肤色窈黑,穿着新绸衣老人便踏上高台,颤微微地讲道:“养猪、秋天、秋天是长膘最快时候,定要勤扫猪圈,多铺干草,不可使它捱冻生病……”
但桓凌眼神是在鱼鳞册上,用心算着田积,宋时那眼时不时要往外转两圈。转着转着,就看见黄大人车驾。
他见
台下有些人还在议论着方才曲子,也有些人趁这工夫看病,但家里养猪都用心听卢兽医讲课。
黄大人与田师爷对望眼,同时说道:“猜错,第三下竟是兽医下乡。”
他们笑几声,忍着卢兽医口音浓重西南官话听完这段养猪知识,非要看看这台上还能演什。这场讲完,刚才那艳妆女子又上台,朗声说道:“感谢卢医官为百姓们讲解养猪秘要,下场由城北宋氏制肥厂李师傅讲解施底肥、种肥、追肥最佳时机。”
诶,竟不只是兽医下乡,还有制肥老师父下乡……可这就不只是三下乡。
甚至四下乡都不是,因为台上又说段黄青天微服私访“说话”后,又上来个教人种树老园丁,中气十足地喊着“要致富,种榆树,二十株树足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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