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在心里暗暗纳罕声。
黎巧松依然没有表情地放下胡琴去喝茶,并没有被采纳意见之后得意。商细蕊也跑去程凤台身边,捧着茶壶咕咚咕咚驴饮。
程凤台斜眼看着他:“商老板,小松子和你对着干,你怎不打死他。”
商细蕊抹嘴:“干嘛打死他,他说得没错!”顿顿,说明心意:“只想打死你!”
程凤台气乐,拿他们练戏白坯儿扇子给他扇扇,商细蕊点着他胸膛,咬牙切齿道:“你好好看着唱,不许和别人瞎聊天儿!等排完这段,要考你!”合着他台上台下,他总有股心眼神意缚在程凤台身上。
点下巴:“他总这样?太招人恨!”
沅兰撇嘴笑:“可不是嘛!”
程凤台眼睛向她溜,压低声音道:“大师姐恨不恨他?”
沅兰哪敢说恨,哟地笑道:“可不敢恨财神爷!还吃饭不吃饭?”
这话说刚完,黎巧松把琴弓往地下轻轻地点,看着商细蕊,口齿稳当地说:“班主,您别忙,刚才试都不成,还是原来七少爷给定格式好。”
后来他们排戏直排到入夜,程凤台果然不敢和女戏子搭话,等众人散去之后,搂着商细蕊在院子里亲个嘴。程凤台用嘴唇下下轻轻点着商细蕊唇和鼻尖,这吻,吻得点点滴滴,含着耳语呢喃。程凤台真是爱看他唱戏时候样子,水袖甩,就凌空出尘。怎会有那好看,再也找不到这好看,程凤台迫不及待要告诉他,他是有多好看。但是商细蕊丝毫不懂何为浪漫,笑两声,说:“二爷,来考考你……”
程凤台立刻撒开戏子,倒退两步,找着茬就逃走。
过几天,小院子里又换批戏子。排练
商细蕊高高地“啊?”声。
黎巧松继续说:“您要换格式,就得改戏词,这怎改都不合适,改就水。七少爷词儿您还信不过吗?”
师兄姐们连同程凤台,都吃大惊,脸上既有点惊恐,又有点兴味,仿佛很乐意看见商细蕊被摸老虎须子似。其实这要换杜七在场,早把人骂踏实,不许他瞎折腾。但是他们这些戏子就管照样儿唱戏,不管好赖,商细蕊想怎翻腾都行,就算要他们明天统改行唱河南梆子去,只要能挣大钱,他们没有二话也跟着唱。样吃着商细蕊饭,还敢叫板,这黎巧松可独无二!
程凤台也歪着头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心里想这样当众否决他主意,小戏子定要炸毛!
没想到,商细蕊愣会儿以后,居然很受商量地让周香芸把杜七定格式唱来遍,再把他琢磨格式细细唱来。听过对比之后,他低头思忖许久,低声道:“好吧,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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