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路上紧紧握着程凤台手不发言,程凤台句也不敢多问他。车子开到锣鼓巷,商细蕊坐在车厢里动不动,也不下车,也不说话,眼睛发直。那冷天,他攥着程凤台手居然攥出手汗。程凤台陪他干坐着,直到腿都冻麻,才摇摇他手,说:“回家,啊?”
商细蕊受惊似眼睫毛忽地扑娑,手指尖也颤。程凤台想到上海赵元贞家里养兔子们,有时候跑出两只来到他家院子里,背对着人在吃草,从后面咋呼它下,兔子们就是这样副呆滞又可怜神情,看谁都像是狼。商细蕊刚才连踢带打那凶悍,这会儿真是脆弱极,委屈极,使人心碎极,是个受大人欺侮小孤儿。程凤台心疼得塌糊涂,俯身吻着他额头吻许久,才把他从车里牵出来。商细蕊进屋就倒头往床上躺,连个身都不翻,死般。
小来看他俩神气不对头,也不敢发问,默默地进屋来烧着炭盆,眼睛直盯着程凤台。程凤台坐在床边替商细蕊脱鞋,把他脚搬上床去塞在被窝里,然后在嘴上竖起根食指,朝小来眨下眼睛。小来低下头抿着嘴唇,点着炭盆就走。
程凤台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回家。脱衣裳钻进被子,搂着商细蕊轻声软语:“商老板,怎,和说说。”商细蕊问不说,二问不答,眉毛皱得死紧,个有口难言样子。弄得程凤台提心吊胆,怕他是挨闷棍,往他肩背上不动声色地揉捏两下。商细蕊枕在他肩膀上沉默着沉默着,忽然深吸口气,翻身骑跨住程凤台,两只眼睛灼灼俯视着他,是深夜里两点星子。
程凤台还未预感到危险,拍拍商细蕊后脑勺,很疼爱很温柔地说道:“好好躺着,被子里都进风。”
商细蕊不置词,猛然将程凤台翻个身!程凤台还没明白过来,裤子就被扒掉!商细蕊捉着他手腕,用那半硬半软家伙抵着他屁股缝,强硬地捅两下,另条胳膊横在程凤台背上牢牢压制住。程凤台脑子里都炸膛,不知道怎会眼睛眨,只乖兔子就成头疯驴子,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打个措手不及!身上压着个百十来斤大活人,气都喘不顺溜,扯开嗓子断断续续骂出几句绝情威胁话,商细蕊全当耳旁风。商细蕊此刻绝不可能情/欲高涨,纯粹是为闹闹疯,发泄发泄,他心里裹着包冲天火气,谁挨着他近,谁和他亲,谁就活该倒霉。
那条半软家伙终于给搓得硬梆梆,淌出汁来弄脏程凤台下身。程凤台细胳膊细腿公子哥儿,旦被商细蕊用劲制住关节,简直就没法反抗,毫无意义地挣扎通,那力气全被商细蕊化掉。商细蕊过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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