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似乎双方都认识,他们逐渐接近。视野也逐渐缩小,最后集中于草地中央块狭小地方。两个人背依春山,面对春海,紧紧靠在起。
男子当然还是那个村野武夫,对方呢?对方是个女子,她是那美姑娘。
当看到那美姑娘身影时,立即想起早晨那把短刀。她现在莫非也揣着那把短刀?想到这里,连非人情也感到毛骨悚然。
男女,相向对立,默默站老半天,纹丝不动,嘴里也许说着什,但听不到点声音。男不久低下头,女转向山那边方向,看不到她脸孔。
山头黄莺鸣啭,女子仿佛在倾听莺声。过阵,男子猛地抬起垂下头,半旋着足跟,不像寻常那副样子。女子飒然敞开胸怀,又转向海方向,腰带之间似乎闪现出那把短剑来。男子昂然走开,女子跟在他身后走两步。女子脚上穿着草鞋。男子站住,看来是被女子叫住。在他回头刹那,女子右手落在腰间。好险哪!
黄鸟宛转,观落英纷霏。
行尽平芜远,题诗古寺扉。
孤愁高云际,大空断鸿归。
寸心何窈窕,缥缈忘是非。
三十欲老,韶光犹依依。
她倏忽拔出来不是那把“九寸五”,而是像钱包之类东西。她把东
逍遥随物化,悠然对芬菲。[4]
啊,行,行,完成!这首诗很好地表达出躺着看木瓜和忘掉尘世感情。没有出现木瓜,没有出现大海,只要感情出来就算很好。正在高高兴兴吟咏当儿,忽然有人大声咳嗽声,使吓跳。
翻身朝发出声音方向望去,个男子绕过山岩,从杂木林中走出来。这人头戴着顶茶色礼帽,帽子形状已经塌陷,倾斜帽檐下面露出双眼睛。不知道他究竟带着怎样副眼神,只是眼珠个劲地闪动。蓝布条纹长衫下摆撩起掖在腰间,光着脚,穿着木屐。这样装扮,叫人无法看出他是干什。单从那满脸胡须上判断,他正是个地道村野武夫。
男人刚要顺着山道走下去,到转弯处又折回来。想,这次他要按原路回去,谁知也不是。他又转身回来。这片草地除散步人以外,没有人会这般来往徘徊。可是瞧他那副样子是散步吗?而且这附近也不会住着这样个男人。他不时地站住,歪斜着脑袋,有时又向四方张望番,或者低头沉思阵。看样子,他像是在等待什人。看不出他究竟想干什。
眼睛再也无法离开这个心神不定男人。不是怕他,也不是想画他,只觉得眼睛离不开他。眼睛从右到左,从左到右跟随这个男人转动,突然,他停住。正在这时候,另个人物出现在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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