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持械东洋人,恐怕不是几名捕快能制服得。杨岳暗暗心道,倭寇胆子也够大,居然窜到这里,篓子捅大,江浙巡抚可就难交代。
陆绎未再问什,行到医馆外,向等候在外头高庆询问着什。杨岳则回到杨程万身旁,低声告诉他外头情形。
“原以为只是沿海不太平,没想到连这里都有倭寇。”杨程万叹道,让杨岳扶着自己起身,“既然大夫让三日后再来,们就先回去吧。”
陆绎甚是周到,让高庆陪着杨程万回官驿,他自己则往刑部会同刘相左查阅卷宗。
直至傍晚时分,陆绎未回来,高庆不知他是否还有别吩咐,也不敢离开,便直在官驿等着。
另轻伤者,伤在腿部,且未中毒。陆绎询问他道:“是何人伤你们?”
“是东洋人。”伤者目中恐惧未消。
东洋人!竟然是倭寇!
杨岳大吃惊,听闻近年来东南沿海倭寇猖獗,可未料到倭寇竟然会出现在此地。
“他们有多少人?”陆绎沉声问道。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杨程万也不好再拒绝,只得点头:“如此,多谢大人。”
此事竟然是锦衣卫最高指挥使陆炳意思,杨岳暗暗吃惊。
沈密见他们已经商量好,又对杨程万道:“三日之后是惊蛰,雷天大状,这日接骨有阳气托着,你就这日再来吧。”
接骨还得看日子?杨岳有点闹不明白,心道是不是老黄历上说法,正想开口问,门帘被猛得掀开,个小医童快步进来。
“大夫,有急诊,刀伤,还有中毒症状。”
杨岳正给爹爹张罗晚饭,瞧见高庆抱着刀杵在外头,便招呼道:“大人,不嫌弃话,和们块儿用饭吧?”
高庆甚是倨傲地瞥眼屋内桌上饭菜,因官驿内提供给普通差役食材着实有限得很,菜
“他、他们人很多,大概是十几人……还是三十几人……也记不清楚……总之他们人很多,很凶残……”
“在何处遇到他们?可报官?”
“在城郊小茂山脚下天王庙里,们是给庙里和尚送菜,进去之后才发觉不对劲。”伤者似惊魂未定,“庙里和尚不知道还在不在……”
“可曾报官?”陆绎复问遍。
伤者点点头:“……是严捕头让人送们到沈大夫这里。”
沈密听就往外头赶。
出于捕快本能,杨岳也想去看看,询问地望向爹爹,杨程万点点头。而陆绎早已先他步,掀帘出去。
医馆外堂,两名伤者,其中重伤者已经昏迷,他伤在腹部,裹在其上布条已经被血浸透,血色发黑,显然是中毒所致。
沈密解下布条,观其色,嗅其味,眉头紧皱,吩咐医童道:“把天王解毒丹拿来,再拿外敷紫草蜜膏。”
医童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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