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条条地将各种发现和推测如实道来,未再隐瞒。
她啧啧而叹,双目那叫个熠熠生辉,陆绎微微皱皱眉头,心底甫升起点点怜惜也荡然无存。
“你二人偷着下水去,就是想私吞这套生辰纲吧?”他冷着面问道。
他这问,袁今夏与杨岳顿时急,连声解释,颇有些语无伦次。
亏还是捕快,被人问竟这般慌张,陆绎暗自好笑,接着问道:“你们是怎知道箱子藏在水下?你说。”他让看上去老实些杨岳先回答。
“……嗯、嗯……是这样……那些箱子上面有蜡,哦,不对,是地上有蜡……还有那些痕迹……就是这样,然后们就猜……”杨岳结结巴巴道。
她手足乱蹬憋气状。其实演得点不像,他在诏狱多时,憋气人什模样再清楚不过,她这样子倒是脸做贼心虚。
总算等到她老实下来,识相地不再逃走,陆绎这才松开她,游到她方才折腾那块船板,细细端详,然后力灌于拳,将那块有古怪船板打破拆下来,看见内中八口黑黝黝樟木箱子。
果然藏在这里面!这艘船这大,船底有上百块船板,她怎就能偏偏找到这块船板?陆绎转头去看她,她只盯着箱子,似浑然不觉。
此番陆绎出门,未带手下,连岑福和岑寿也未跟着来,他搬口箱子上船后,见袁今夏水性着实不错,船上还有杨岳接应,遂命她将其他几口箱子也都尽数搬上船来。
他回船舱换过衣衫,打开生辰纲箱子,略略看看,贵重之物比比皆是,显然仇鸾在边塞也没闲着,能贪他恐怕点没放过。
陆绎忍无可忍地制止他,抬眼看向袁今夏:“你说。”
她有点无赖地摊摊手道:“其实,就是瞎猜,没想到运气这好,真在水下找到。”
“原来如此,”陆绎盯着她,道,“那你们不如再猜猜,会不会把你们俩装箱子里沉到河里头去。”
“经历大人真爱开玩笑,哈哈……”她干笑两声。
陆绎目光未有稍移,仍旧盯着她。
门被轻轻叩响,料想是袁今夏与杨岳,他道:“进来。”
她进来时,陆绎抬眼看眼,不由怔怔:她头发尚湿漉漉,唇色微微泛白,原本就有些瘦弱身子,看着倒叫人生出几分可怜之意来。毕竟是个姑娘家,春寒料峭,想是在水里头冻着。陆绎平素差遣人惯,方才让她把箱子都抬上来,并未多加考虑,忘她还是个姑娘家,现下不由稍有些许悔意。
偏偏她对他目光毫无察觉,双目骨碌碌直盯着樟木箱子,与杨岳窃窃私语:“……瞧,点翠银狮子!”
“……金狮顶麒麟壶、金鹦鹉荔枝杯,那杯子瞧着怕有四、五两重吧。”
“怕是有。”将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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