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温文尔雅地有礼道:“令徒二人不知为何藏在窗下偷听?言渊行事自问光明磊落,并无不可告人之处,只是担心前辈是否对有所误会,故而心存芥蒂?”
杨程万愣,随即明白过来,连忙朝陆绎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人千万莫要误会。小徒顽劣,竟敢冒犯大人,是失责,定让他们向大人您好好赔罪。”
“前辈言重,”陆绎风轻云淡地笑道,“言渊年轻,此番江南之行,若有不当之处也请前辈直言才是。”
“不敢不敢。”杨程万忙道。
“既是误会场,那前辈好好歇息,言渊就不打扰。”
“你已经推测出来,却着意隐瞒,还说不是为私吞。”陆绎慢悠悠道。
“王方兴,连同他手下人既然都有嫌疑,自然不好当众说出。”她讨好地朝他笑,“再说,们无法确定箱子就藏在水下,所以想得是找到之后再告知大人。”
瞧她笑得小狐狸般,偏偏还是只没道行小狐狸,陆绎不由暗暗好笑。他让杨岳去把王方兴请过来时,见她站在哪里无事,忍不住故意出言刺她两句,看她明明气得咬牙切齿却硬忍着,他无端生出些许惬意来。
沙修竹是个北方汉子,且没经过多少事儿,看见那些箱子就愣住,陆绎再稍稍诈,他就误以为事情已经败露,坦然认。陆绎心知,此事虽是他做,身后却定还有人在为他出谋划策。
窗下还有人在偷听,陆绎知晓是何人,心中暗自恼火。这两个小捕快究竟是自己不知死活,或是听杨程万授意,竟然胆大到来听他墙角。
陆绎转身走,留下杨程万在原地眉头深皱。
杨程万也曾是锦衣卫,他知晓,锦衣卫行事时盯梢窃听是家常便饭,但若用在自己人身上,却是犯大忌。没想到杨岳和今夏竟然会如此不识好歹,敢跑到陆绎窗下偷听,凭陆绎官阶身份,要收拾这两个小兔崽子轻而易举,还肯来告诉他声,已是给足他面子。江南之行才刚刚开始,得让陆绎消这口气才行,不然只怕以后
沙修竹性情倔强,不肯说出同伙究竟是谁。陆绎瞥眼窗口,骤然出腿,疾电般扫向他腿……
随着骨头断裂脆响,沙修竹惨叫倒地。
陆绎面色不改,转向窗外,正对上袁今夏吃惊双目。此举,来给这两个小捕快点警示,莫再作这等越逾之举;二来也是为方便制住沙修竹。陆绎此行未带随从,袁今夏与杨岳二人连他壁脚都敢听,显然靠不住,先打折沙修竹腿,让他行动不便,便是有人来搭救也要多费些事儿。
未搭理袁今夏二人,他先命船工将沙修竹带回底舱关押,然后径直去叩杨程万舱门。
“陆大人?”杨程万瘸拐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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