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夜见他脸颊挤出两条绯红印记,眼皮也扯成条线,却还拼命想把脑袋往里塞,顿时又气又急。但他知道少年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今儿若不如他愿,他真会把自己挤成纸片人,只得快速走过去,催促道,“有什话快说……”
话音未落,嘴唇已被少年叼-住,紧接着便是条温热舌头钻进口腔撬开齿缝,将里面唾液扫荡空,然后吸吸溜溜吮-过去颠鸾倒凤。姬长夜手臂微微抬下,却到底没把少年推开,反而张开嘴,送上自己舌尖。
这孩子连日赶回就是为这个亲吻吗?难道个亲吻会比性命还重要?姬长夜很困惑,更多却是感激和难以名状哀痛。此时此刻,他宁愿从未与有姝相遇,这样,他就还是那个奔跑在雪地里,虽满身狼狈却朝气蓬勃无忧孩童。
他会挨冻受饿,甚至遭受欺凌,却也会好好活着。没有什比他活着更重要。
用力裹紧少年舌尖,似发泄般狠狠吻他记,姬长夜摁住他后脑勺,唇碰唇地开口,“有姝,你给本王听好:出天牢就离开京城,往泉州去,那里有人
有姝略做考虑,只能点头,“行,现在就走?”他时刻都等不得。
“现在就走。”阿大、阿二也同样着急。
三人拿出卫国公府令牌,又有障眼法护持,很快就顺利入天牢,蹲在卫世子牢门前不停询问他可否安好,仿佛真是卫府忠心家奴。姬长夜被关押在卫世子隔壁,正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虽略显憔悴,却风仪不减。便是在命悬线危局中,他也毫不动容,自有股“地崩山摧、能奈何”气度。
卫世子被他感染也很是安泰,接过几人递来密信匆匆阅览,末才发现藏在阿大、阿二身后少年,惊喜道,“有姝,你怎来?”
由于障眼法尚未解除,姬长夜也听不出阿大和阿二声音,闻听“有姝”二字才猛然睁眼,朝牢门外看去,直未曾变色俊脸终于扭曲。他本想立即走过去,却又怕引起狱卒注意,忍又忍方压下满心怒火,低声诘问,“本王当初如何吩咐你二人,可还记得?”
“记得,不把有姝送到泉州不许回转。”阿大、阿二垂下脑袋。
“别说这些废话!他们原本已经把送到半路,是自己非要回来。”有姝平时慢吞吞,遇见大事却是个急性子,挤开阿大、阿二来到牢门口,招手呼唤,“主子你快过来!”
姬长夜越发恼怒,低喝道,“别闹,快走!”话落频频看向走廊尽头,生怕狱卒过来查看。
卫世子侧目,还是头次看见好友失态表情。他对少年关切与担忧,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你不过来就不走!”有姝恨不能将自己脸挤进栅栏空隙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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