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桌角,两眼瞪着那杯水。
太空啊!若是他能像表面样自信就好。安略南人两天之内就要登陆,而他只根据些概念来猜想谢东如何安排过去五十年。他甚至不是货真价实心灵历史学家,只凭着肤浅训练,就想揣测探索当代最高智能。
如果肥佬是对;如果谢东所见只有安略南问题;如果百科全书是他唯关心保有━━那政变代价如何?
他耸耸肩膀,喝下那杯水。
6
韩定嚼着雪茄烟屁股,没注意到烟已经烧完。前晚他没睡觉,而且直觉即将到来当晚他也会睡不着。这点由双眼就可以明白看得出来。
他倦道:“都打点好?”
“想是。”李约翰以掌支颚:“你觉得呢?”
“不算太坏。你知道,事情定得大胆进行;就是说,不容许半点迟疑反顾。不能让他们有时间控制局势。旦们占上司令台,就要表现得像个天生头子;而他们惯于服从,这是成功根本。”
“要是理事会犹豫不决——”
“理事会?别理它。过明天,他们在极星政治上重要程度比不上张破报纸。”
李缓缓颔首:“奇怪是,到目前为止他们没有任何行动来阻止们。你说他们并不完全被蒙在鼓里。”
“肥佬可能摸到点边儿,有时候他令神经紧张;而皮琏打从当选之后,就直怀疑。但你也看到,他们并没有能力去解真正发生事,这些人受训练就是完全服从权威。他们相信皇帝万能,只因为他是皇帝;大家信服理事会,也只因为理事会是奉皇帝之命行事,不可能不在发号施令地位。这种对叛变可能认识不清,正是们最佳盟友。”
他挺身自椅中站起,走向饮水机:“他们不是坏人,约翰,当他们黏着百科全书时候——那就是他们将来归宿。统治极星时候,这些人半点用处也没有。现在你出去罢,让事情动起来。要自个儿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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