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声音听来十分健谈,他续道:“你们看到,被锁在椅子上,不能起身迎接各位。你们祖父母辈在时代来到极星,几个月后患很不方便中风。看不见你们,你们也知道,所以不能适当地向你们致意,甚至不晓得有多少人会来;所以切都不必拘束。有人站着话,请坐下;如果有人想抽烟,不会介意。轻笑声:
“又何必呢?又不真在这里。”
韩定忍不住伸手掏烟,想想又算。
谢东拿开手上书,动作像是放到身边桌上——书离手就消失不见。
他说:“基地创立至今有五十年——五十年来基地上人员,为自己所不知道理由孜孜不倦地工作。以前不让大家知道是有必要;而现在,这种需要已经没有。
7
轮回屋中布置远超过六张座椅,好象原先是期望多点人来参加似。韩定对此留下深刻印象,懒懒地坐到角落里,尽可能远离其它五个人。
理事们似乎并不讨厌这项安排,他们聚在处窃窃私语,话声稀落而终归沉寂。他们之中,只有肥佬看来显得更加镇定,拿出只表阴沉地注视着。
韩定瞥过自己表,尔后望向占据半个房子真空玻璃室,那是房里唯不寻常东西。附近某处有个计数器精细地分割时间,直到准确正点刹那,发动介子流,接通线路——
灯光陡地暗下!
“百科全书基地,打从开始,就是个骗局,而且直如此!”
韩定身后阵骚动,还有两声哀嚎,但他没有回头看。
谢东不为所动——当然啦——继续说道:“所谓骗局意思是说,和同事对百科全书是否能出版根本毫无兴趣。百科全书有它目,们经由它获得皇帝特许,引诱十万人加入们计画,而且利用它来集中这些人注意力,以便事成定局之前没有人能够回头。
“五十年来你们为这个骗人计画工作——现在说好听也没用——退路已经截断,你们别无选择,只有走上另条极其重要路,也就是们真正计画。
“在那个计画中,你们被放到这样个星球,五十年后这样时间里,己经转移到个无法自由行动孤点上。现在开始,直到未来若干世纪,你们要走上条经过选
灯并没熄,只不过突然陷入昏暗,让韩定吃惊得跳起来。他在惊疑中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灯光,等视线放低时,发现玻璃室已经不再是空。
出现个人形——坐在轮椅上人形!
好阵子他都没说话,只是合起膝上书,漫不经心地抚摸。然后他笑,整张脸顿时有活力。
他说:“是谢东。”声音苍老而柔和。
韩定差点要起立致意,但随即打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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