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完全确定它们欠缺心灵到什
水平。猜想，宝绮思会坚持这东西也有意识——可是她会声称连这块石头也有意识。”
裴洛拉特说：“这块岩石所以会断裂，你认为是不是这些苔藓
缘故？”
崔维兹说：“说它们是帮凶绝不怀疑。这个世界有充足阳光，也有些水分，大气
半都是水蒸气，此外还有氮气和惰性气体。可是二氧化碳却只有点点，因此会使人误以为没有植物生命——但二氧化碳含量之所以这低，也可能是因为几乎全并入
岩石表层。假使这块岩石含有些碳酸盐，也许苔藓便会藉着分泌酸液使它分解，再利用所产生二氧化碳。在这颗行星残存生命中，它们可能是最主要种。”
“实在有趣。”裴洛拉特说。
“确如此，”崔维兹说：“可是趣
。他谨慎地摇摇石像，测试它是否牢固，然后踩在石像弯曲膝部，用它作踏脚石，身子向上挺，抓到断臂那个肩膀。他将脚尖嵌进石像胸前凹凸不平处，慢慢向上攀爬，喘好几回之后，终于坐到石像肩膀上。对那些早已逝去古人而言，这个石像是他们尊崇对象，崔维兹行为似乎可算种亵渎。他越想越不对劲，因此尽量坐得轻点。
“你会跌下来受伤。”裴洛拉特忧心忡忡地叫道。
“不会跌下来受伤，你却可能把震聋。”说完，崔维兹再度取出照相机。拍几张相片后，他又将照相机放回原处，小心翼翼地爬下来，直到双脚踏上基座，才纵身跃向地面。这下震动显然造成致命击，石像另只手臂立刻脱落，在它脚旁跌成小堆碎石。整个过程完全听不到点声音。
崔维兹僵立在原处。他兴起第个冲动，竟是在管理员赶来抓人之前，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真是难以想像，他事后回想，在这种情况下——不小心弄坏件看似珍贵东西——个人怎立刻就回到童年。这种感觉虽然只持续下子，却触及他心灵深处。
裴洛拉特声音听来有气无力，像是自己目睹甚至教唆件破坏艺术品行为。不过，他还是设法说些安慰话：“这——这没什关系，葛兰，反正它已经摇摇欲坠。”
他走近碎石四散基座与地板，仿佛想要证明这点。他刚伸出手来，准备捡起块较大碎片，却突然说：“葛兰，过来这里。”
崔维兹走过去，裴洛拉特指着地上块碎石，它原来显然是那只完好手臂部分。“那是什？”裴洛拉特问。
崔维兹仔细看，那是片毛茸茸东西，颜色是鲜绿色。他用包在太空衣中手指轻轻擦，毫下费力地将它刮掉。
“看起来非常像苔藓。”崔维兹说。
“就是你所谓欠缺心灵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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