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气缓流,也就是空气连续更新痕迹,中断。他试着深深地吸口气,但是不成。当他明白这种处境时,空气似乎已稀薄得令人窒息,通风装置早巳停止运转。这下,他可真有点忿忿然。他甚至连用电视电话报告这种情况都办不到。
为证实他没搞错,他又试试。屏幕上呈现片乳白色,道珍珠般微弱银光倾泻到床上。电视电话只能接收,不能送话。好吧,关系不大。反正,天亮之前,谁也奈何它不得。
他打着呵欠,摸到拖鞋,用手掌揉揉眼睛。通风失灵,嗯?所以气味这古怪。他皱皱眉头,使劲抽两下鼻子。结果,还是无所获。这气味他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是什。
他向澡房走去,下意识地走到电灯开关那里。其实,他并不是定要开灯才能自己倒水喝。拜伦按下开关,可是灯没亮。他怒气冲冲地又连按几次。难道所有东西都不灵?他耸耸肩,摸黑喝杯水,觉得好些。他面打着呵欠,面走回卧室。回到卧室,他试试总开关。所有灯全都不亮。
拜伦坐在床上,双大手搁在肌肉发达大腿上思索起来。通常,这类事情会引起他们与工友之间爆发场大争论。没有人指望在大学里得到象住旅馆那样周到服务,但是,天哪,个人总可以要求得到某种最低标准服务。这倒并不是因为眼下有什大不事。毕业日子即将到来,他已通过学位考试,再过三天,他就要告别这房间,告别地球大学;因此,也向地球本身告别。
不管怎说,他还是可以不加评论地把事情报告下,他可以出去用楼厅里电话。他们或许会给他送盏自带电源灯来;或者,甚至还会临时给他搞个电扇,让他舒舒坦坦睡上大觉。要是不行,那就见他们鬼去吧!反正就这两个晚上。
在那架不起作用电视电话亮光里,他找到条短裤。外面再加件连帽外套,他确信,穿这些出去打个电话足够。他没换脚上那双拖鞋。这座混凝土大楼里厚实隔墙几乎完全隔音,就是穿上大钉鞋在楼道里呼呼乱跑也决不会把任何人吵醒。不过,他觉得没有必要换鞋。
他大步走到门边,拉住门杆。门杆平衡地向下。他听到插销已经松开卡嗒声。要不,就是声音不对。因为,尽管他手臂上二头肌紧张得拧作团,门还是没打开。
他离开房门。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断电?不大可能。钟在走,电视电话受话系统也仍然正常工作着。
且慢!说不定是那帮家伙捣鬼,嘿,这些鬼东西!有时候,他们就是这样干。简直太孩子气,不过,他自己也曾参与过这种傻里叭唧恶作剧。干这种事并不困难,譬如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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