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宗杭这表情,好像是真不知道这回事,易飒皱眉:“井袖这名字很普遍吗?连两个按摩女,都叫井袖,还都是在柬埔寨中国人。”
“让龙宋帮查过,丁碛在暹粒住过两家酒店,第次住你们家,包那个井袖至少三天;第二次换家,叫过她服务——回生两回熟,白天晚上地待在起,你还觉得他们‘不认识’?”
宗杭嘴唇有点发干。
他忽然想起,被扰得睡不着觉那个晚上,他打电话问前台隔壁住谁,前台回复说:“是个单身男客,中国人,二十七岁,叫丁……字不认识。”
第二天,他就在露台上结识井袖。
“你刚说她叫什?”
“井袖,古井井,长袖善舞那个袖。”
“这个井袖,是不是个妓……按摩女?”
宗杭又惊又喜:“你也知道她?”
他原本以为,自己跟易飒,差着十万八千里,聊起来才发现,提这个人,她知道,再提那个,她还知道。
易飒长吁口气,若无其事出来。
宗杭真是个宝藏,问不过三句,就能挖出点东西来,而这切,追根溯源,都起于不久前,她动那点恻隐之心。
好人有好报这种事,她以前是不信,现在忽然应验,有点受宠若惊。
她坐到小沙发上,把记事本恢复:“你在酒店醒过来,就全好?”
宗杭摇头:“没有,K说情况不稳定,还找人来照顾……”
所以,井袖那个客人,就是丁碛?
他跟那个丁碛,只隔堵墙,当好几天邻居?
宗杭不死心地喃喃:“但是明明今晚上,他们见面时,像不认识样……”
易飒说:“两个人认识,见面打招呼不稀奇,但互相都装不认识,你不觉得很不正常吗?”
宗杭想起来,
这心情,难以言喻中泛点甜,像追星用同款,自欺欺人地觉得绝非巧合,就是传说中缘分和心有灵犀。
不过刚易飒用个“妓”字,她好像对井袖有点误会。
宗杭想澄清下:“井袖……她不是你想那样,她就是偶尔……会跟自己客人谈恋爱。”
易飒斜他眼:“是吗,也跟丁碛谈恋爱?”
宗杭吓跳:“不不,她不认识丁碛,今天晚上,丁碛查房,还查过那间呢,他们……不认识。”
他忽然变脸色,腾下站起来:“糟!井袖!”
连番出这多事,精神高度紧张,他居然把井袖给忘。
他颗心猛跳,说话都不利索:“伊萨,还有个朋友,在船上,万丁碛去找她麻烦……”
宗杭下意识就想抬步往外走,又及时刹住:“趁着丁碛还没被人发现,能不能……去把她也带来?”
易飒坐着不动,向他示意下床沿:“你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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