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答道:“费扬古,正白旗董鄂氏、内大臣三等伯鄂硕老来子,顺治二年生,顺治十四年袭爵。”
“皇上所说不差,只是还遗漏条,他还是董鄂妃弟弟。而董鄂妃,皇上想必知道,那可是为先帝诞育‘第子’而宠冠后宫,当然,也是先帝罪己诏中所指那位‘侧妃’。”康亲王杰书从旁阴阳怪气地补句。
“第子?”
是啊,小四弟出生即被父皇称为第子,立为皇储万般宠爱,之前曾折大哥牛钮,二哥福全还有自己这个皇三子,在父皇眼中都是无物。
康熙心中闪过丝苦涩,这是他心底永远痛楚,偏偏总有人要拿出来说事。
喇姑:“这件事两种做法,虽有不同结果,但却是殊途同归,不管怎样做,对辅臣们都是个信号,他们做事并非滴水不露,也可警戒警戒。”
“格格说得是。”苏麻喇姑松口气,“如此,皇上怎做,都是有利。”
孝庄轻叹声:“且看看再说吧。”靠在引枕上,孝庄不禁眉头微蹙,出事时候为什昭妃会在场?幸亏昭妃在场?她唇边不禁浮起丝冷笑,真是这样吗?
苏麻喇姑从旁扯过条白熊皮围搭在孝庄身上,正要悄悄起身下炕,不经意间被孝庄抓住手:“苏麻,太平日子没过两天就到头。咱们又得打起精神来。”
苏麻喇姑惊,心里像被刺下似,痛得难以呼吸,只紧咬着嘴唇应个字:“是。”
这样议论与嘲讽对于费扬古来说,已是家常便饭。顺治十四年,父兄过世,年仅十三岁他袭爵,成为那时期最年轻伯爵。众人便把对乌云珠嫉恨,对皇上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年仅十三岁他,受多少委屈与不平,他已经记不清。
后来,姐姐与先帝相继辞世,自己处境更加艰难。唯有忍痛自勉,言行谨慎再谨慎,闭门精研文韬武略以期日后扬眉。
为此,他付出很多。
此时,费扬古身形如如不动,面上神情淡定从容,目光直视着皇上。龙椅上所坐是比自己小九岁皇上,有人说是他太过命硬,所以才克死挡道皇四子,克死
此时,被她们念及皇上正在南苑与人把臂同游,此人正是前日得到黄马褂费扬古。
身处片湿地草滩,平静水面上间或有两只野鸭,周围并不宁静,从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厮杀声,时时提醒人们,这是猎场,也是战场,这里前刻是动物们宁静生存家园,而后刻便会是它们永久坟冢。
回想刚刚在龙帐内争执,费扬古不禁对眼前这位少帝心存敬意。
龙帐之中,康熙在辅臣与亲贵面前召见他,也因此引来新纷争。
“皇上可知他是谁?”第个发难是庄亲王博果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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