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嬷说得不错,四辅臣没有个是白给,在这样情形下遏必隆脑子倒是极清醒。康熙回道:“你是知道,这阵子昭妃回来得勤,原是已经让六宫侧目,就连议政王大臣会议和内务府那边都有人说三道四,所以这次是微服,只是阿敦衙门人跟着,谁承想,连同跟着人竟也并消失。”
“皇上。”遏必隆此时心乱如麻,他马上联想到额娘之死,接着又想到那枚钢针,难道……东
不放心。朕确实应当好好待她才是。”
“皇上。”遏必隆再次跪在康熙面前,“是昭妃娘娘又做错什事情?皇上要打要罚,尽管行事,奴才绝不敢护短更无半句怨言。”
康熙再次将遏必隆扶起:“若是寻常百姓家,应当是朕来给阿布哈赔礼。也许那样,您早就来找朕兴师问罪!”
“皇上,奴才罪该万死。”康熙越是和缓,说话越是谦逊,遏必隆越是心惊。
看他样子,康熙断定他还不知道东珠失踪事情,但是他仍然要最后确认。“朕不是不想待她好。朕只是不知道如何待她好。宫里女人,宫里是非,很多时候也由不得朕。这次,朕也不知道是谁让她受委屈,就这样跑出宫来……还请阿布哈帮忙通融,让朕见见她,当面问个明白。”
这次,完全超出遏必隆想象,他毫无掩饰地怔愣在那里,张着嘴但是半天没有吐出半个字。
“还请阿布哈体谅,这件事情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里朕还瞒着,只想赶紧将昭妃接回去。否则,阿布哈是知道,后宫有后宫规矩,执掌后宫是皇后,朕虽味想维护昭妃,奈何有时也是身不由己。”康熙话软中带硬,听起来中情中理,没有半点可以相驳。
饶是细雨微风无比清爽天气,遏必隆也吓出身冷汗,两层袍子都紧紧贴在身上,像块又硬又厚铠甲将他整个包起来,让他动惮不得又难受得要死。“奴才万死。奴才实在不知道昭妃娘娘出宫事情!敢问皇上,这是何时事儿?奴才和奴才家里真是点儿都不清楚!”
“哦?”康熙见他惊愕间已然没往日谨慎与温和,知道这份惊惶绝不是装出来,略为思索着才缓缓答道,“昨儿早昭妃特意跟朕讨个恩旨许她回府探望。原本这是不合规矩,可是朕念在长公主过世昭妃神伤悲痛,而你也告假在家,所以想着她若能回来,你们府上或许可以减些伤感故才准。哪承想,入夜宫门上锁,她还未回来。所以今儿听政歇,朕就赶来。”
遏必隆仿如被雷劈般,完全惊呆。他将皇上所说话细细理遍,发现这里面有很多疑点。“皇上,娘娘出宫,想必身边定有跟着人……皇上没叫他们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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