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从未奢求过什,更没有想过会有这样境遇。但是,现实就是现实,她得到,得到之后,心态便有稍许变化,她想保住这切。至少,是让所有人以为,她真拥有这切。
这种感觉就像偷来馍,终究也是解饿。
“宁香,若是你办得到,就帮去侍卫营照看下阿玛,给他送两床厚实被褥,那里床板太硬。阿玛年轻时腰背都受过伤,怕他难挨。还有,天
冷宫,东珠所居陋室,破旧床板上摆着簇新锦被,堆着各色物件,甚至还有床罕见白熊皮褥。而那张掉漆皮小小炕桌上,此刻摆着几样精致菜品,东珠正在狼吞虎咽地用着膳。
宁香坐在下首,怔怔地看着东珠,神色颇有些不解:“主子,你可是糊涂,才刚奴婢讲给你听,你当真不难过?”
“难过?为何要难过,不管是皇上还是义父鳌拜,他们都做他们想做事,如今成王败寇。胜,史书里千载称颂;败,赶赴黄泉早死早投生。而,也得自己安生。”
东珠狠狠啃着块烧饼夹肉,神色专注:“阿玛生谨慎,在朝堂暗流之中沉浮这些年,虽然如今沦落到守宫门境遇,但多少算是善终,没有抄家灭门,没有斩草除根,还有什可难过。”
宁香边小心打量着东珠神色,边细细品着她话里意思,觉得似乎十分有理,当下更是佩服万分,怪不得皇上对昭妃如此念念不忘,她确不同寻常,这天大变故若放在别人头上,怕怕整日都要哭天口喊地要死要活,而她却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是……
“主子心大量大,这世上再没有什能难倒你。可奴婢却只是个没眼界小奴婢,如今奴婢突然变成……成宁常在,主子”宁香羞红脸,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话。
东珠笑:“这不是挺好吗?宁常在,如今你已经不是奴婢,你不仅可以光耀门楣,还能时常来接济,于你于,都好,你就安心做你常在好。不,不是常在,最好能够步步高升,成为贵人和皇妃。那样,日子定会更好过。”
宁香低下头,她不知道东珠此时说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虽然皇上和自己并没有发生什,虽然她也明白皇上所做切都是为东珠好。可是,她没有将这切和盘脱出,至于为什,她也说不清。
或许是她第次“侍寝”之后回到承乾宫,从旁人对待自己变化开始。不管同为奴婢宫人们是如何鄙视与讥笑,但终究还有着种最强烈情绪,那就是羡慕。是,羡慕自己好运,羡慕自己从此成为主子,成为皇上女人。
很快,她便得到册封,成为正式小主,皇上宁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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