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鼎孳立即应声:“微臣领旨。”
康熙点点头,不禁轻叹:“虽是边查着案子,可这国库窟窿朕还得补。后宫之中,自太皇太后以下,太后、皇后以及诸宫和内务府都在节省开支。朕是即感动又汗颜,国家大事,不能只靠几个女人节衣缩食。朕觉得,节流固然重要,但眼下更重要,是开源。”
三臣对视。
王熙端详着康熙神色,推断其已经有打算:“看样子,皇上已经有通盘考虑,臣等愿闻其详。”
康熙面色微苦:“自大清入关以来,满洲亲贵跑马圈地,占不少汉人良田,却又不善农耕,致使良田荒芜,甚至沦为马场,而汉人失去土地,流离失所,又因高额丁银,汉人甚至都不敢生孩子,长此以往,良田无人耕种,土地无所出,国库怎能不空?”
气冷时候,给他送壶热酒,备两三个小菜。他最是贪杯,有酒菜,寂寂长夜也就可将就。”
东珠喝口酒,长长地叹口气。
宁香立时点头应。
东珠默默吃着酒菜,宁香表现与心思,她早已窥到,但却不会傻傻地点破,毕竟不管怎样,宁香也算是念旧,宫里向捧高踩低,宁香还能来此探望,也算难得。
如今自己怎样都不打紧,唯愿父母兄长能够顺利度过此劫。
王熙听,自是脸感慨:“太祖、太宗两朝连年征战,国家稍有进项悉数充军费,故从先帝起,有意休养生息,先帝片良苦用心却又遭到满洲亲贵反对,如今到皇上亲政,国库竟然几无可用之银,实在是”
康熙看向王熙:“朕明白你意思,朕之所以亲近你们,有事愿与你们相商,就是因为你们明白先帝执政艰辛,理解先帝远见,朕知道当年先帝那份《罪己诏》,其实是在给朕争取时间,每条都不是错,而是先帝想做却没做成憾事。”
此时,康熙则与三位汉臣在御书房议事,龙案上堆着十几封奏折,大多都敞开平放着。龚鼎孳与王熙手上也各拿着奏折,众人边看,面上都是严肃神情。
“连几日,众卿在早朝上奏,都是催银催饷之事;下朝,朕这御案之上摆,也都是这样折子。三位爱卿都是饱学之士,官评又向来清正,故,朕想听听你们意见。”康熙脸心事,诚挚地看向三人。
龚鼎孳与王熙对视,未语。
熊赐履却抢先开口:“国库虚空,岁入不足,应事项难以开支,这是实情。但眼下这万难局面又是谁造成呢?微臣以为,若不彻查,就算皇上想尽法子补这天大窟窿,日后也会见底。”
康熙十分赞同:“敬修所言极是,查,当然要查。孝升,你是刑部尚书,这事交给你,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但必要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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