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尚叹道:“你若当真大成,又何必穿石甲、使重刀,强行压制体内大能?分明是能放而不能收、能行而不能止,顶多是个‘合生相’。何况佛门善法,无相无法,无休无止,何来大成之说?”
天神宗冷笑道:“鱼和尚,你就是嘴巴厉害。当年遇上万归藏,还不是被他三下五除二赶来东瀛,做个缩头乌龟?在比睿山,你持无法无相、无无佛之说,舌灿莲花,三日三夜间,辩折千僧,将向宗、真宗、日莲宗千余倭僧斩于舌下。结果如何,还不是被那帮东瀛和尚称之为目无佛祖“佛敌”,下令天下信徒追杀。哼,老子便不吃那套,嘴巴再厉害,也是空;刀子砍头却是实,辩折千僧算什,在北伊势,刀斩千人,杀得血流成河,从此之后,东瀛佛门闻风丧胆,若不是你处处作梗,老子早就直上比睿山,杀他个鸡犬不留。”
“罪过,罪过。”鱼和尚叹道,“不能,你入魔太深。”
天神宗笑道
舍卫国祗树下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不知何时,殿外传来悠悠诵经之声,竟非倭言,而是华语。
陆渐忍不住睁眼瞧去,却见天神宗脚似被钉住,脸上露出惊怒神气。
“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那诵经声绵绵而至,天神宗破天荒露出烦躁之色,蓦地喝道:“洗足,洗足,洗你妈大臭足……”骂竟也是极粗野华语。
陆渐听得吃惊,忽见天神宗操起截断刃,嗖地掷向门外,门外那诵经声兀自不绝:“……敷坐而坐。”天神宗怒道:“坐你老母,鱼和尚,有种滚进来。”
“……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左膝着地……”随着念经之声,个白眉灰袍瘦小老僧左手竖立,右手二指捻着截断刃,步子舒缓,飘然而入。
“左膝着地,哈哈,照啊,”天神宗笑道,“爷爷就是佛,鱼和尚,你见爷爷怎不左膝着地?”
那鱼和尚面容枯槁,闻言白眉微挑,淡然道:“大言无忌,不知所谓。不能啊不能,你不过是佛身上只跳蚤罢。”
天神宗冷笑道:“谁是不能?老子叫天神宗,天神之长,万佛之宗。鱼和尚,你这十多年逼得老子好苦,今晚难得有点儿乐子,你又来坏好事。”
“不能,这十多年来,你**掳掠,杀人无数。”鱼和尚叹道,“自九如祖师、花生大士以降,门中从未出此妖孽,若不能将你度入无间地狱,和尚也无法解脱。”
“想杀老子?嘿嘿,怕有点难处。”天神宗笑道,“这两年来,老子大金刚神力已有大成,力扛九鼎,超越三界,你这把老骨头怕是经不住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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