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开始第句,靖王表情就有些怔忡,梅长苏笑,甚是体贴地解释道:“殿下少涉江湖,所以不太知道,这运河青舵和脚行帮,都是由跑船或是拉货苦力兄弟们结成江湖帮派,个走水路,个走旱路,彼此之间关系极好。虽然位低人卑,却极讲义气,他们首领,也都是耿直爽快好汉。”
靖王面点着头,面看梅长苏眼。虽然早就知道这位书生是天下第大帮宗主,但因为他本人派书卷气息,外形也生得清秀文弱,常常让人忘记他江湖身份,此时谈到这些事情,心中方才有点点觉悟,意识到他在三教九流中影响力。
“因为是大批量火药,如果用起来杀伤力会很大,为确保宗主安全,们追查下火药去处,”童路在梅长苏示意下继续道,“没想到几经转折之后,居然毫无所获。之后们又奉宗主之命,特意去查最近漕运直达官船,发现果然也有曾夹运过火药痕迹。这批官船载都是鲜果、香料、南绢之类贵宦之家新年用物品,去向极杂,很多府第都有预定,所以时也看不出哪家嫌疑最大。”
“但能上官船,普通江湖人做不到,定与朝中贵官有关。”靖王皱着眉插言道,“你们确认不是两家官运吗?”
靖王口中两家官运,在场人都听得懂。按大梁法度,朝廷对火药监管极严,只有兵部直属江南霹雳堂官制火器,户部下属制炮坊制作烟花炮竹以
“殿下不介意个下属进来说点事情吧?”梅长苏原本打算不理会童路,但旋即又改变主意,微笑着询问。
靖王也是个很识趣人,立即起身道:“苏先生忙吧,先告辞。”
“请殿下再稍待片刻,觉得他所说事情最好让殿下也知道。”梅长苏欠起身子,也不管靖王如何反应,径自扬声对外道:“童路,你进来。”
童路突然听到他声音,吓跳,但立刻就镇定下来,快步走上台阶,推开房门,还未抱拳施礼,梅长苏已经以目示意:“见过靖王殿下。”
“童路见过殿下!”年轻人甚是聪明,听见客人身份,立即撩起衣衫下摆,拜倒在地。
“免礼。”靖王微抬抬手,向梅长苏道:“是贵盟中人?果然派英气。”
“殿下谬赞。”梅长苏随口客气句,便问童路道:“你来见,是回报火药事?”
“是。”童路起身站着回话。
“殿下不太清楚这件事,你从头再细说遍。“
“是。”虽然面对是皇子,但童路仍是派落落大方,毫无畏缩之态,“事情起因是运河青舵和脚行帮兄弟们,发现有人把数百斤火药分批小量夹带在各类杂货中,运送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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