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谢玉下场,自有旁人操心。其实有时候死,也未必就是最可怕种结局。
“你好生歇着吧。夏江不会知道今天来见过你,誉王殿下对当年旧事也无兴趣。会履行承诺,不让你死于非命,但要是你自己熬不住流放苦役,可不管。”梅长苏淡淡说完这最后句话,便不再多看谢玉眼,转身出牢房。飞流急忙扔下手中正在编结玩耍稻草,跟在他后面。
在返程走向通向地上层石梯时,梅长苏有意无意地向谢玉隔壁黑间里瞟眼,但脚步却没有丝毫停滞,很快就消失在石梯出口。
他离去片刻后,黑间门无声地被推开,两个人前后走出来,走得非常之慢,而且脚步都有些微不稳。
前面那人身形修长,黑衣黑裙,乌发间两络银丝乍眼醒目,俊美面容上丝血色也无,惨白得如同张
从中剪些需要字拿给李重心看,让他可以写出封天衣无缝,连夏冬也分不出信来……”
“信中写什?”
“是封求救信,写着‘主帅有谋逆之心,吾察,为灭口,驱吾入死地,望救。’”
“这件事好象知道,原来这信是假。”梅长苏冷笑声,“所以……你千里奔袭去救聂锋,最后因为去晚,只能带回他尸骨事,也是假?”
谢玉闭口不语。
“据听到传奇故事,是谢大将军你为救同僚,长途奔波,到聂锋所在绝魂谷,却有探报说谷内已无友军生者,只有敌国蛮兵快要冲杀出来,所以你当机立断,伐木放火封谷口,这才阻住蛮兵之势,保大梁左翼防线。这故事实在是令闻者肃然起敬啊。”梅长苏讥刺道,“今日想来,你封其实是聂锋退路,让这位本来不在死地前锋大将,因为你而落入死地,造成最终惨局。推测得可对?”
谢玉嘴唇抿成条直线,依然不接他话。
“算,这些都是前尘往事,查之无益。”梅长苏凝住目光,冷冷道,“接下来呢?”
“当时只有和夏江知道那封信是假,他有他目,有,们什也没说,只是心照不宣。因为不想让他徒儿们察觉到异样,他没有动用悬镜司力量,只暗示下,就替他杀李重心全家。”谢玉话调平板无波,似乎对此事并无愧意,“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与现在党争毫无关系,你满意吗?”
“原来朝廷柱石就是这样打下根基。”梅长苏点点头,隐在袖中双手紧紧捏住,面上仍是派平静。谢玉所讲,当然只是当年隐事中冰山角,但逼之过多,反无益处,这短短段对话,已可以达到今日来此目,而之后路,依然要慢慢小心,步步地稳稳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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