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贵妃,不是太子誉王,不是这些直揣测他圣意朝臣,而是高湛。他朝夕在陛下身边伏待,这些年恩信不衰,没有机敏反应、准确判断是做不到。”梅长苏深深看蒙挚眼,“就拿当日长信殿事来说,你请求手谕,陛下没有理会,这就代表陛下当时根本是犹豫不定,来不想即时处置,来不想处置得太死日后不好回寰。如果经由中书朝阁明发谕旨幽闭太子,总要说理由,无论写什理由,旦严重到要幽闭储君地步,怎都不是个小罪名。太子如今处境,承受不起这道明谕,旦发出去,那不废也等于废。所以对于陛下来说,你当时请求他下发,几乎可以算是道废太子诏书……”
蒙挚背上冷汗直冒,急道:“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你只是为更方便接管东宫,这个明白,高湛明白,连陛下也明白。所以你开始请求时,陛下并没有发怒,而只是不理会。但如果你而再、再而三地要求他明发诏旨,以陛下当时心情状态,以他素日多疑多虑,只怕就不会仅仅是不理你而已。再说你可别忘,经内监被杀案誉王来为你求情后,在陛下心目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怀疑你偏向誉王,这个时候你极力请求明发御诏,置太子于死地……嘿嘿……”梅长苏冷笑两声,“们陛下很宽仁?很体贴?他会疑心到什地方去呢?”
蒙挚后退两步,下子坐在椅上,连接吐两口气,也回不过神来。
“陛下急事缓办这个心思,那位高公公清楚着呢,所以他拦你话头,那可真是份好心,难道你不该回礼谢谢人家?”
“听你这说,真是该谢他。”蒙挚擦擦额上汗,“不过高湛为什会偏帮呢?素日们虽无摩擦,但也不是特别交好啊。”
“天子身侧,侍君如虎,又处于后宫那种阴诡之地,高湛绝对是个明智聪颖之人。心忠君,不卷入内宫宠争,不涉足朝政是非,不动坏心思不害人,有机会就不着痕迹地送些人情卖些好意出去,这样做法,无论将来是何人得宠,何人得位,他个善终是跑不。反而越是那些动作甚多,站位排班投靠这个,支持那个人,批接批地倒下。朝堂如此,后宫……又何尝不是如此。”
“苏先生,既然高湛在陛下身边如此重要,人又聪慧,先生为什不替靖王殿下想办法收伏他呢?”
“不行,”梅长苏摇摇头,“来高湛多年明哲保身做法不会因为们拉拢而动摇,二来他离陛下太近,要想收服他,难免会漏些机密弱点在他手上,个掌控不好,反而弄巧成拙。靖王殿下争位,要走正道,要加强实力,争取越来越多光明正大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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