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阙再次转头看看日影,喝干最后杯茶,站起来。
“你做什?”
“可以走,再和你多呆刻都受不。”言阙回答时候看也不看夏江,边说就边向外走,最后竟真头也不回地走出院子。夏江没有料到他居然会如此干脆就结束会谈,讶异中又有些疑惑。跟出去看,言阙是径直上轿命人回程,毫无故意要弄什玄机样子,心里更是有些不安。
到底哪样有异样呢?夏江拧眉沉思片刻,言阙最后句话突然划过脑际。
“可以走……”
影,最多午时过半,行动应该还没有开始。但从道观到城里路程是个半时辰,所以切都已不可逆转。
“可惜座好地牢,”夏江回过头来,“里面没有卫峥,却埋火雷。隔壁引线点燃……你想象下吧。只要里面开始血肉横飞,就不信靖王得到消息后还沉得住气,悬镜司外面围着那多巡防营人,大半现在都由靖王心腹部将率领着,难道他们忍得下心直眼睁睁看着?只要靖王人激动,贸然加重兵力,投入人就会越来越多,事情自然越闹越大,闹大,他再想撇清就不容易。而,也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洗刷自己机会。”
言阙垂下眼帘,沉默许久,方缓缓抬起头来。“夏兄,只想问你个问题。”
“请讲。”
“你有没有想过,当火雷引线被点燃时候,你徒儿夏冬在哪里?”
言阙说是“可以”走,而不是“想要走”,难
夏江抿紧嘴唇,眼睛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之为情感东西。“她近来表现让失望,她已经不是个合格悬镜使。”
“在你眼里,她只是这样存在吗?那个小时候就跟着你学艺,直尊敬你服从你徒儿,就只是这样个存在吗?永远是利用,欺骗,再利用,到她有所察觉,实在不能再利用时候,就毁灭……”言阙字句,悲怆而无奈,“夏冬何其不幸,投入你门下,又何其不幸,没有及时看清你嘴脸。”
“你说话开始不好听,”夏江丝毫不为所动,“怎,有点儿沉不住气?现在后悔还不迟啊,言侯,你当年已经选错过次立场,难道还想再错次?”
“对错只在自己心中,你认为错,又何尝不是认为你错。”言阙摇头叹道,“但是想告诉,你可以不相信情义,但最好不要蔑视情义,否则,你终将被情义所败。”
夏江仰首大笑,笑好久才止住,调平气息道:“你这些年只有年纪在长吗?如此天真话还说出口?其实被情义所败人是你们,你们本来应该是有胜局,却又自己放弃它。当年是这样,如今,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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