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就当你耿臣吧,圆滑,自己去劝。”沈追虽然赌气这样说,但想想还是不妥,“去也不合适,不如哪天请苏先生劝劝吧。他这次随殿下春猎,同经叛乱危局,听靖王府人说殿下现在对他礼敬有加。这人口才又好,他若肯出面劝阻,殿下定会听。”
蔡荃其实心里还是知道沈追观点是比他更合时宜,僵持下,最后也“嗯”声。
马车外,此时恰好经过昔日誉王府。透过纱窗看去,那曾经赫赫扬扬亲王府第,如今已败落蒙尘。两位尚书大人想起刚刚讨论,突觉世事白云苍狗,不由对视眼,同时发出声长叹。
追冷汗都下来,“册立之事尚未行,如果惹恼陛下就麻烦。祁王案虽是夏江主查,但最终处置成那个样子人毕竟是陛下。若无强有力证据而要求重审,陛下只会认为他自恃新功,无端翻弄旧事。你是知道,陛下最痛恨地是什?就是意图贬低君威!要重审祁王逆案,琅琊榜小说在线阅读不就摆明认为陛下当年是犯大错吗?陛下绝不会容忍!”
“可是……”蔡荃坚持道,“从夏江谋逆就可以看出,也许当年真相……”
“你怎还没懂?”沈追没好气地道,“什是真相?你以为十三年前就没有人对真相有所质疑吗?可结果呢,或贬谪出京,或人头落地,或者……乖乖地闭口不言。也许对陛下来说,祁王当时是不是真地反并不重要,重要是他旦想反地话,随时都可以反!”
蔡荃是第次听到这样地论调,不由地全身阵发麻,看着沈追半天说不出话来。
“总之,单凭夏江谋逆就推测当年是冤案,这个理由不够,”沈追又放缓语气,神情有些无奈,“想靖王殿下大概也是想到这层,才这般郁郁不乐吧……”
蔡荃目光沉沉地看着车顶,冷冷地道:“若是靖王殿下,也不会罢休地。”
“你说什?”沈追没太听懂,诧异地看向他。
“什叫做想反话随时都可以反?就因为这个,数万人头便要落地?”蔡荃说着说着竟激愤起来,“天子之责,在于抚育万民,天子之威,在于仁德懿范。并无反迹却要疑人有反心,天子胸襟如此,为臣者何来霁月光风?原本还以为靖王为祁王不平,只为他们两兄弟情义甚深,今日听你这样说,竟然……”
“好啦,”沈追把捂住好友嘴,“当什都没说。不过看你都愤愤不平样子,更能明白殿下心情。但急也不能急在这会儿,等将来……那个时候到,什办不成?咱们还是要找个机会劝劝殿下不要鲁莽行事才好。”
“要劝你去劝,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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