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抿紧嘴唇,找不出话来反驳他。但心里终究是悬着地,不肯点头,索性便板起脸。不开口。
梅长苏并没有进步劝说,反而慢慢步至窗前。看着庭外有些萧疏深秋景致。眉宇之间神情悠远,仿佛正在回溯时光逆影。遥想过去峥嵘与青春。
“北境,是最熟悉战场,大渝,是最熟悉对手。
既然你不能去,那们接下来要考虑问题,就是谁合适去,”梅长苏快速地截断他地话,“站在下阶军官和士兵地立场上来看,他们需要什样主帅呢?那定得是个真心实意想低御外侮,有声望,有能力,可以令他们甘愿受其驱策地人。除不能调动霓凰和西境军章大将军以外,只想到个人。”
“谁?”
“蒙挚。”
萧景琰眉头皱,立时就要反对,被梅长苏抬起只手制止住,“蒙大哥以前在军中时,就以作战勇猛著称,颇有几件传奇轶事,名声很高,他又是们大梁第高手,在士兵心中,自然有如天神般,派他去,场面定是压得住。”
“可是个人善不善战,跟适不适合当主帅,这是两码事吧?”萧景琰瞪他眼,“你明明知道,蒙挚确是员猛将不假,但要担当主帅之职,他还……”
“知道,上位者在任命主帅时所要考虑,当然和士兵们所想不完全样。身为主帅,首要职责是统筹全局,排兵布阵,这些确不是蒙大哥所长,需要设法弥补……”
他说到这里,萧景琰突然明白过来,“哦,你是不是想跟说,只要在蒙挚身边放上个懂得统筹全局、排兵布阵人就行?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你啊?”
梅长苏向他露出个淡淡笑容,轻声道:“景琰,你先别急着否决,也不是凭时意气提出这个要求。想当年聂真叔叔,不也是不谙武力、身体孱弱吗?他常年在前线,除最后谁也没逃过那次,他何曾遇到过危险?这次你让去,自然和他样,有蒙大哥和卫峥在,你还有什不放心?”
“可这次援军声势,怎能和当年赤焰军比?战场上艰难危凶你都知道。不是担心你应付不战局,实际上那个是最不担心部分,可是小殊。打仗行军,那是要体力地!”
“要是对自己身体没有信心。就不会向你要求出征。你想想,明知蒙大哥并非帅才,却劝你任命他,如果正在交战关键时刻,自己突然病个人事不知地。那岂不是害蒙大哥,更对不起前线将士和大梁地百姓吗?”梅长苏凝视着好友脸,言辞恳切,“景琰,你相信,最先考虑就是自己身体状况,这点不成问题。当前局势如此危殆,也由不得冒险任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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