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微笑道：“臣妾不累。臣妾未曾见故皇后作《惊鸿舞》
绝妙风采，实是臣妾福薄。臣妾今日所作《惊鸿舞》乃是拟梅妃之态旧曲，萤烛之辉怎能与故皇后明月之光相较呢？”
玄凌朗声
笑，放开手向清河王道：“六弟你来迟
，可要罚酒三杯！”
玄清举杯亦笑：“臣弟已吹曲首为新嫂歌舞助兴，皇兄怎也要看新嫂们面不追究臣弟才是。”说着饮而尽。
玄凌道：“‘长相思’笛音必定
力。匆忙回头看，眉庄皱着眉头捂着嘴像是要呕吐出来。仓促间不及多想，只见清河王把紫笛向抛，随手扯过“长相思”席地坐下抚琴。
眉庄被宫女忙忙扶下去休息。把接过紫笛，心下立刻有计较。昔年梅妃江采萍得幸于唐玄宗，因精通诗文，通晓音律，更难得擅长歌舞，深得玄宗喜爱。梅妃“吹白玉笛，作《惊鸿舞》，座光辉”，被玄宗戏称为“梅精”。如今笛在手，再起舞蹈，自然不会与纯元皇后双手无物翩然之姿相提并论，也就更谈不上不敬僭越之说。何况《惊鸿舞》本就源起于梅妃，也算不得离题。
想着已经横笛在唇边，双足旋转得更疾，直旋得裙裾如榴花迸放吐灿，环佩飞扬如水，周遭人都成团团圈白影，却是气息不促不乱。曲悠扬到底。
旋转间听得有箫声追着笛音而上，再是熟悉不过，知道是玄凌吹奏，心里更是欢喜。个眼神飞去，见他含情专注相望，神情恰似当日初遇情景。心头暖，不愿再耿耿于怀水绿南薰殿事。
笛箫相和，琴音袅袅，歌喉曼曼，渐渐都低缓下去，若有似无。身体如柔柳被巨风卷得低迥而下，随着笛子尾音渐渐旋得定。洁白轻盈柔纱裙幅随着低跪袅袅四散而开，铺成朵雪白花，盛放在殷红茵毯之上。盈盈举眸看着向走来玄凌，他伸手向扶在怀中，轻声在耳畔道：“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
低首嫣然含笑：“雕虫小技，博皇上笑罢。”
侧身见曹婕妤面色微变，瞬间已起身含笑对玄凌道：“皇上看臣妾说如何？妹妹果然聪慧，能作寻常人不能作之舞。不逊于故皇后在世呢。”
话音未落，皇后似笑非笑看着曹婕妤道：“曹婕妤怎
今日反复提起故皇后《惊鸿舞》呢？本宫记得故皇后作此舞时连华妃都尚未入宫，更别说婕妤你，婕妤怎知故皇后之舞如何？又怎拿甄婉仪之舞与之相较呢？”
曹婕妤听皇后口气不善，大异于往日，讪讪笑道：“臣妾冒失。臣妾亦是耳闻，不能得见故皇后舞姿是臣妾遗憾。”
玄凌微微朝曹婕妤蹙蹙眉，并不答理她，只柔声问，“跳那久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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