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身子微微发抖,把夺过妆奁盒子,“啪”声打开,手上抖,盒中珠宝首饰已四散滚落开来,晶莹璀璨,洒满地都是,直刺得眼睛也睁不开来。眉庄惊恐万分,手忙脚乱去翻,哪里有半点纸片影子。
玄凌额上青筋,bao起,嘴唇紧紧抿成线,喝道:“别找!”头也不回对李长道:“去把刘畚给朕找来。他若敢延误反抗,立刻绑来!”
李长在旁早已冷汗涔涔,轻声道:“奴才刚才去请江太医时候也顺道命人去请刘太医,可是刘太医家中早已人去楼空。”
玄凌大怒,“好!好!好个人去楼空!”转头向眉庄道:“他是你同乡是不是?!他是你荐要侍奉是不是?!”
眉庄何曾见过玄凌这样疾言厉色,吓得浑身颤抖,话也说不出来。
俯首而跪。
事已至此,眉庄是明明白白没有身孕,只是不知道这事是她自己筹谋还是受人诬陷。知道,眉庄是确急切想要个孩子,难不成她为得宠竟出如此下策。若果真是这样,不禁痛心,眉庄啊眉庄,你可不是糊涂至极!
眉庄身后采月急道:“这话不对。小姐明明月信不来,呕吐又爱食酸,可不是怀孕样子吗?!”
江穆炀微微蹙蹙眉,神色镇定道:“是?可是依臣愚见,小主应该前几日就有过月信,只是月信不调有晚至迹象罢。应该是服用药物所致。”说着又道:“月余前容华小主曾向臣要过张推迟月信方子,说是常常信期不准,不易得孕。臣虽知不妥,但小主口口声声说是为皇家子嗣着想,臣只好给她方子。至于呕吐爱食酸臣就不得而知。”言下之意是暗指眉庄假意作出有孕。
眉庄又惊又怒,再顾不得矜持,对玄凌哭诉道:“臣妾是曾经私下向江太医要过张方子,但是此方可以有助于怀孕并非是推迟月信啊。臣妾实在冤枉啊。”
微微阖上双目,心底长叹声,眉庄是被人陷害!
如果别也就罢,偏偏这张方子是见过。且不说这张方子是推迟月信还是有助怀孕,可是它不翼而飞只能让知道眉庄是无辜。加上偏偏这个时候刘畚也不见。桩桩件
玄凌面无表情,只看着她道:“方子在哪里,白纸黑字看即可分明。”
眉庄向白苓道:“去寝殿把妆台上妆奁盒子底层里方子拿来。”又对玄凌道:“臣妾明白私相授受事犯宫规。还请皇上恕罪。”
华妃大是不以为然,辍口茶缓缓道:“也是。私相授受罪名可是比假孕争宠要小多。”
眉庄伏在地上不敢争辩,只好暂且忍气吞声。
片刻后白苓匆匆回来,惊惶之色难以掩抑,失声道:“小姐,没有啊!”连妆奁盒子起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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