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平平无纹理,乍看之下毫不起眼,但是胜在穿在身上毫无布料质感,反而光滑如婴儿肌肤,触手柔若轻羽。陵容是懂得欣赏且擅长丝绣人,见微微呆,目光便不能移开,双手情不自禁细细抚摸,生怕用力碰坏它。
“你觉着怎样?”轻声问。向来陵容对和眉庄馈赠只是感谢,这样神色还是头回见。
陵容仿佛不能确信,转头向,目光仍是恋恋不舍看着素锦,“真是送给?”
嘴角舒展出明艳微笑,道:“当然。”
陵容喜上眉梢,几乎要雀跃起来。微笑,“如果你喜欢,那里还有几匹。全送你也无妨。”
,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不禁叹惜,难为陵容,终于也明与哥哥相期无日,却终究还是此时此夜难为情。不知夜夜相思,风清月明,陵容如何耐过这漫漫长夜。可叹情之字,让多少人辗转其中、身受其苦却依然乐此不疲
才要放回去,心底蓦地动,以为自己看错,重又细看,确是她针脚无疑,分明绣是残阳如血,何来清淡月光。竟原来……她已经有这样心思。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竟没有发觉。
陵容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安比槐事终于告段落,证明他确实无辜,官复原职。陵容也终于放心。
时常去看陵容,她总是很欢喜样子,除反复论及送她素锦如何适合刺绣但她实在不舍轻易下针总是在寻思更好花园之外,更常常感激对她父亲援手。
终于有日觉得那感激让承受不住,其实所做并不多。身为姊妹,她无需这样对感恩戴德。
对陵容道:“时至今日其实你应该看得很明白。你父亲事虽然是小事但皇上未必不愿意去彻查,只是看有无这个必要。在皇上眼中朝廷文武百官数
听见有脚步声从内室渐渐传来,不动声色把绣件按原样放回。假意看手边绣花用布料。
陵容新浴方毕,只用只钗子松松半挽头发,发上犹自沥沥滴着水珠,益发衬得她秀发如云,肤若映雪,张脸如荷瓣样娇小。
转念间寻话题来说,抚摸着块布料道:“内务府新进来几匹素锦,做衣裳嫌太素净些,用来给你绣花倒是好。”
陵容笑道:“听说素锦很是名贵呢,姐姐竟让陵容绣花玩儿,岂不,bao殄天物。”
道:“区区几匹布而已,何来,bao殄天物说,宫里锦缎用不完,白放着才,bao殄天物呢。若能配上妹妹你精妙女红才算不辜负。”说着自嘲道:“又不是当初卧病棠梨宫日子,连除夕裁制新衣衣料也被内务府克扣。”说着唤流朱捧素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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