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他胸前,轻声道:“皇上说得极是。只是样,如今宫中时疫有好转之相,宫人皆以为是二江功劳。若此时以受贿而杀此二人,不仅六宫之人会非议皇上过因小失大不顾大局,只怕外头言官也会风闻,于清议很不好。皇上以为呢?”
“他们俩到底是华妃人,朕也不能不顾忌华妃和她身后人。”他微微冷笑,“若真要杀,法子多是。必定不会落人口舌。”
身为君王,容忍克制越多,来日爆发怨气将愈加强大,因为他们自负与自尊远远胜过常人。目已达,浅浅笑,用手遮耳朵摇头嗔道:“什杀不杀,臣妾听害怕。皇上不许再说。”
他拍拍肩膀:“好啦,咱们不说这个。四月十二是你十七岁生日,西南战事连连告捷,你又有身孕,朕叫礼部好好给你热闹番好不好?”
婉转回眸睇他眼,软语道:“皇上拿主意就是。”
易好。”
他“唔”声也不作他言,半晌才道:“说起时疫,朕就想起件恼人事来。”
轻声道:“皇上先别生气,不知可否说与臣妾听。”
他拇指与食指反复捻着锦被角,慢慢道:“朕日前听敬妃说江穆炀、江穆伊两人医治时疫虽然颇有见效,但私下收受不少宫女内监贿赂,有钱者先治,无钱者不屑顾,任其自生自灭。委实下作!”
沉思片刻,道:“医者父母心,如此举动实在是有医术而无医品。臣妾十分瞧不起这样。”静静,道:“皇上还记得昔日他们陷害沈容华之事吗?”
他又沉思,慢慢吐出两字,“华妃……”却又不再说下去。
心思忽然转,道:“皇上这些日子老在华妃处,怎她肚子点动静也没有呢?”
他只沉浸在自己思索里,随口道:“她不会有孩子。”
诧异,道:“臣妾听闻华妃曾经小产,可是为此伤身子?”
他似乎发觉自己失言,对问询不置可
玄凌双眉暗蹙,却又无可奈何:“朕没有忘——只是如今时疫未清,还杀不得。”
微微仰起身,道:“臣妾向皇上举荐人可治疗时疫,太医温实初。”
他“哦“声,目中瞬间有神采,饶有兴味道:“你说下去。”
“温太医为姐姐治疗时疫颇有见效,而且臣妾听闻,江穆炀、江穆伊两人方子本出自温太医之手。”轻声道:“皇上细想,江穆炀、江穆伊两人所擅长是婴妇之科,怎突然懂得治疗疫症,虽说学医之人触类旁通,可是现学起来也只能入门而不能精通啊。而温太医本是擅长瘟疫体热症。”
玄凌静静思索良久,道:“朕要见见这个温实初,果然如你所言,江穆炀、江穆伊二人是断断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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