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次,次是长姊有孕后,另次是前两日。王爷并没说别,只嘱咐好好照顾长姊。
低叹声:他也算是有心。
浣碧道:长姊今日怎突然问起,可是王爷告诉长姊?
微微摇头:并不是。只是你刚才见到六王时行是常礼,若非平日私下见过,你乍然见到他,怎会是行常礼而不是大礼呢。
浣碧脸色红,道:是疏忽呢。
秋深霜露重,不觉已浸凉衣襟长袖。回身离去,道:皇上有宴,王爷不方便出来太久,终归于礼不合。
他颔首,只缓缓拣首明快小曲来吹送。曲调是欢悦,而听在耳中,却觉得寂寞非常,裙角拖曳开积于廊上轻薄尘灰,亦仿佛扫开些别什东西。脸上骤然感觉温热,就像那日昏寐中,他泪落在面颊上温度和湿润,依稀而明白触觉。远远走至最后个转角,瞥见他依旧站在原处,只以笛声送离开,而他眼底淡淡怅然,终不信是自己看错。
永巷路长而冷清,两侧高高宫墙阻挡,依稀可以听见凉风送来前殿歌舞欢宴声音。和浣碧走得不快,两个人长长影子映在永巷青石板上几乎交叠在起,如同个人般。
在腹中择着如何启齿言语,想想还是直接问她:你与六王来往,是从什时候开始?
浣碧惊,时语塞,慌忙就要跪下去。忙扶住她道:现在是长姊和你说话,你愿意说便是,不愿意也就罢。
低声嘱咐道:如今身份地位都是尴尬,若你和王爷来往频繁,于王爷于们都没有益处,不要私下再见。
浣碧沉吟片刻,道:好。
永巷中十分寂静,微闻得行走时裙褶触碰轻细声响。前殿歌声被风吹来,柔婉而清亮,那是陵容在歌唱,唱是首《长门赋》。
驻足听片刻,惘然笑,以她今日身份恩宠,怎会懂得困居长门陈阿娇幽怨呢?于是依旧携浣碧手,同回去。
宫中深夜,这样寂寥而热闹。是谁抚琴,挑起雾霭幽静中缠绵悱恻情思;又是谁悠歌,撩开锦绣容颜下积蓄不化哀伤。
冷月(1)
她低头道:并不是存心要瞒着长姊。
道:可是从生辰那时开始?见她默认,又道:难怪你当时总不让去太液池泛舟,也是要他嘱咐你要给惊喜吧。看住她:那当日困于宓秀宫事,也是你去向六王求救吧?
浣碧点头:槿汐姑姑陪长姊在宓秀宫中自然不能寻机脱身。当时太后病重,宫中没有可以为长姊做主人,只好斗胆去寻王爷。
那后来你们又来往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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