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躬身应,正要出去。忙唤道:“皇上——”起身,扯住玄凌衣袍凄婉道:“臣妾求皇上不要张扬此事。”
他回头看,颇为不解,“为什?此事显然是有人要故意为难你,朕若不罚,以后再有这样事发生该如何?”
低声啜泣,“即便真有人要为难臣妾,也请皇上和臣妾样相信这是无心之失。臣妾不愿为自己己之身而使后宫不宁,使皇上烦心。终究,臣妾也安然无恙啊。”
他眸中尽是深深怜惜,“嬛嬛,朕也是心疼你,怕你再有这样事发生。”
轻声求恳,“人谁无过。若皇上将此事张扬出去,大肆追查,反而让那人狗急跳墙再生出事来,不如悄无声息地掩饰过去,让她自己反省也好。况且太后和皇后都身子不爽,臣妾甫回宫就生出这许多事来,就算嫔妃们不怨声载道,只怕太后也要责怪臣妾矫情。”
沉吟片刻,唤浣碧进来,道:“你是娘娘陪嫁,你来说。”
浣碧踌躇着看眼,慌忙又低下头去。玄凌见她这样神气,愈加狐疑,道:“你只管说,没人敢责怪你。”
浣碧“扑通”跪下,呜咽着道:“傍晚小姐和惠贵嫔从太后处回来,差点从轿辇掉下来,因而小姐受惊吓。”
玄凌惊得站起,“好端端怎会从轿辇上掉下来?”
浣碧低着头,“是抬轿子内监们不当心,踩鹅卵石滑倒。”
玄凌道:“有过不罚,此事又关系皇嗣,朕心里总是不舒坦。”
风吹过,花树颤颤摇曳,斑驳痕迹淡淡映在冰绡窗纱上,似欲伸未伸指爪。拉着他手柔声道:“皇上就当为臣妾和肚子里孩子积福吧。也当给那个人个回头机会,若真有下次,再并罚过。还有,那些抬轿辇内监也是无心,出事他们比谁都
“是在哪里滑?”
“玉照宫附近六棱石子路那里。”
玄凌闭目片刻,骤然睁目道:“六棱石子最是防滑,怎会有鹅卵石?这事不是责罚抬轿辇奴才就能。”他轻声道:“嬛嬛,你是疑心有人要害你,是?”
忙摇头,惶恐道:“怎会?臣妾不敢这样想。”垂着脸,带幽咽哭腔,“臣妾只是觉得自己命数不济,虽然承蒙皇上垂怜得以再度侍奉在侧,可是随意走走都会滑跤,只怕终究还是没福气保住这个孩子。”
玄凌口气里带斥责,那斥责也是柔煦得像拂面轻风,“胡说,咱们孩子是最有福气孩子,怎会保不住?今日事不仅是那些奴才不懂事,只怕是有人看不过朕宠爱你才故意为之。”他扬声唤李长进来,沉着脸吩咐道:“去把今日给莞妃抬轿辇内监都痛打三十大板,打完再给朕好好审问。敢动朕人,朕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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