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婕妤红且薄唇角含缕淡薄清愁,抿唇道:“姐姐说是,不过是痴心罢。”
笑,“谁说痴心就不能成真呢。”停停,“做姐姐送些金银绫罗给你也是俗气,不若把从前所书首《九张机》给你。”
“嫔妾愿闻其详。”
和着自己心事难以成双轻愁薄绪,轻诵道:“九张机。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对化生儿。”窗外凉风如玉,连吹进空翠堂风也别有清凉莹翠意味。盈然浅笑,“本宫就以此诗,恭贺妹妹心愿得成。”
扶着槿汐手出去,回头见刘德仪躬身跟在身后,和颜悦色道:“你且回去吧,不用送出来。只样,徐婕妤与你同住在玉照宫,这宫里除她就是你位份最高,你又是宫里老人,好好照顾着吧。将来皇子顺利生下来,论功行赏也有你份。”
诗皆有哀戚之色,希望婕妤看人看事,也该积极些好。”推心置腹道:“咱们身为人母都知道,母体开怀些,孩子在腹中也长得好些,婕妤你说是?”
徐婕妤深深看眼,心悦诚服,“娘娘说得是。”
恬和笑道:“婕妤不用这般客气。咱们都是同服侍皇上,婕妤若不介意,大可叫本宫声姐姐,咱们以姐妹相称就好。”
徐婕妤脸色微微红,欠身道:“姐姐若不嫌嫔妾愚笨,嫔妾就高攀。”
笑道:“妹妹哪里话,有这样个聪明文静妹妹,本宫可是求之不得呢。”
刘德仪忙道:“娘娘吩咐,嫔妾定谨记于心。”
回到柔仪殿,浣碧服侍换家常衣裳,又进新鲜瓜果进来,陪坐在暖阁里纳凉。浣碧拿小银勺子挖西瓜出来,那银勺子做成半圆,挖出来瓜肉鲜红浑圆颗,盛在雪白瓷碟子里,十分可爱。
用银签子签颗吃,只觉得甘甜
扬扬脸,槿汐会意,扶着手站起来,走到那架连理枝绣屏处,驻足细看。连理枝干笔直光滑,枝头两只翠羽红缨比翼鸟儿交颈相偎,神态亲昵,道:“这是妹妹自己绣得绣屏?好精细功夫。”
徐婕妤微笑走上来道:“嫔妾手脚笨拙,不过绣着打发时间玩儿。若是说到刺绣功夫精湛,宫里又有谁比得上安贵嫔呢,连皇上近身内衣鞋袜和香囊都是她亲手缝制。”
不觉诧异,“妹妹刺绣手艺那好,难道皇上都不知道?还是妹妹从没给皇上做过香囊鞋袜类?”
徐婕妤神色黯,勉强笑着抚摸绣屏上比翼鸟,道:“嫔妾手脚笨拙,皇上怎看得上眼呢。”
轻轻“哦”声,按下心头疑惑,换笑道:“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都是咱们闺阁女儿片痴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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