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唇角蓄着笑意,低声道:“皇上听闻景春殿走水也有些焦急,只叫着紧救火,到底没去看望安贵嫔。”
只凝神望着凤仪宫方向,嗟叹道:“安贵嫔如此不祥,侍奉皇后反而有所冲撞。”
槿汐浅浅含笑,“是呢。皇后若此刻大好,可见安贵嫔真如天象所言不祥;若要说天象不准,那皇后只得久久病着,无法干预后宫大事。”
但笑不语,只道:“杨芳仪虽不在,她身边人怎打发?”
槿汐在旁道:“寻常侍奉人自然另去伺候新主子,只杨芳仪两个陪嫁秀珠和秀沁得打发回去。”
回到宫中,对着斟白菊桑叶茶上来小允子笑道:“你去钦天监很会找人。”
小允子笑嘻嘻道:“季惟生原是奴才老乡,郁郁不得志介书生,屡考不中才靠着祖荫进钦天监当个闲差,还总被人压着头。”
扶着他手盈盈起身,微笑拨着架子上只白鹦鹉,从前棠梨宫那只因无人照管早已死。因而玄凌又送只给解闷。给鹦鹉架子上添上水,缓缓道:“人呢都是要个机会,机会来还要敢赌把。或者平步青云,或者终生郁郁。季惟生赌对,本宫也赢。”停停,“只是本宫没想到他那样会说话。”笑:“懂得把握机会人很聪明,本宫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以后好好用着他吧。他才干可不止个钦天监司仪。”
小允子嘻嘻笑着,替季惟生谢恩不提。正说着话,却见花宜疾步进来,悄声道:“娘娘!景春殿走水。”
点点头,“知道。”说罢起身扶着槿汐手行至仪门外,远远见朝南方向滚起缕黑烟,火势虽不大,却也看着惊心。耳听得外头人声喧哗,奔逐不息,想必皆奔去景春殿救火去。
沉吟片刻,“从前见那两个丫头还妥当,教李长安排去仪元殿伺候茶水点心吧。”
槿汐微微想,“那可是近身侍奉皇上好差事…”
“本宫偏要抬举她们,叫她们多在皇上跟前说话做事。”
槿汐应声“是”,匆匆去。
此后月余,玄凌虽偶有赏赐安慰,却再不听闻往景
稳稳站着,声音在和煦风里显得轻描淡写,“怎起火?”
花宜敛眉道:“小厨房用火不当心——除景春殿人自己不当心,还有什别缘故。”
默然不语,只静静微笑出神。不知何时,浣碧已悄悄伫立在身边,轻轻道:“当真可惜!为何不干脆烧死她,百。”
回首望她,她眼中有深沉恨意,如暗沉夜色。轻轻叹息,“何尝不想——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也不愿便宜她。”
小允子垂手恭谨道:“这样时气也能走水,可见安贵嫔真是不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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