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婉约抹身为人母温和,“只要为这孩子,臣妾做什都是心甘情愿。”
玄凌慨叹道:“为孩子,你每每委屈。”
含几分亲昵,“是为孩子,更是为皇上。前朝事繁冗陈杂,回后宫皇上且安心歇歇吧,臣妾没有什委屈。”言毕,又特特加上句,“穆贵人她们到底也年轻,哪里晓得什是非轻重,若皇上听见她们说些什也别生气才好。”
玄凌性子,向对年轻娇艳嫔妃们宽容些。穆贵人等人之事本来若责罚过,过些日子也就罢。只是她们诽谤议论愈多,愈苦口婆心劝谏玄凌不要因
嫔妾不中用,经不得人言,过不自己这关才会自伤其身,娘娘可要性子刚强些才好,万勿如嫔妾般。”
唇齿间含抹浅淡平和微笑,“妹妹甫出宫门就听到如斯言语,可见宫中对本宫胎是非议良多。”
“非议终究是非议,”徐婕妤笑道:“娘娘如此待嫔妾,嫔妾对娘娘亦要推心置腹,有些事嫔妾自己未必做得到,但希望娘娘不要因旁人而自己伤心。”
握握她冰凉瘦长手指,轻笑道:“妹妹自管安心就是。本宫不出这柔仪殿,她们又能奈何?”徐婕妤忧心忡忡地点点头,才肯回去。
如此流言蜚语满天,议论得多,不免连皇后亦出言相劝:“宫中人人说莞妃之胎不同于人,皇嗣事上谨慎再谨慎也是应该。”
皇后虽然不得宠,然而多年来居国母之位,玄凌亦对其颇为敬重。且皇后自称在病中,数月来事不管,言不发。如今既然皇后说话,他也不好口撂开,于是道:“皇后操心,只是宫中风言风语从来没有断过时候,皇后若要为这些不着边际话费心费神,只怕对保养自身也无什益处。”又道:“皇后身子总没全,后宫之事自有端妃和敬妃为你分担,她们不把这些不像样子话听进去,皇后又何必理会。”
彼时正在梳妆,听完小允子回报,只拣对翠玉银杏叶耳环戴在耳垂上,顾盼流连,“其实皇后这样说也是无可厚非,她是后宫之主,留意后宫言行都是她职责所在,何况是这样揣测皇嗣大事。只是皇上早上心里存上这件事,皇后又恰巧撞上,才如此罢。”
玄凌向敬重皇后,如今这样说出这样话来,已是有几分薄责之意,甚至在面前亦流露出几分意思,“皇后向来稳重得体,如今也毛躁。听风就是雨,耳根子软和,跟着那些年轻不懂事胡乱操心。”
机巧道:“皇后娘娘也是好心罢——皇上没有将臣妾怀有双生胎之事告诉娘娘吧?”
他手滑过肩头,“你这样嘱咐,为咱们孩子这样委屈忍辱,朕还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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