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般。心下沉静,她直都是不快乐,兼之赤芍之事更是心灰意冷,她本就是敏感多思女子,如何能经得起这番波折。
“只要你愿意,尽管叫甄嬛就是,切名位荣华本就是虚。”柔缓道:“你既然这样不快乐,早早学端妃也是条出路。”
徐婕妤目光倏地跳,轻轻摇头。她那样脆弱无力,摇头时有碎发散落如秋草寒烟凄迷,唇角缕微笑却渐次温暖明亮。“在皇上身边日子,只要能远远看着他,他待情意浮浅,可是那有什要紧呢?”她眸子底处越来越沉醉,有华彩流溢,“还记得选透那日,在云意殿第次瞧见皇上。他在遥遥宝座之上,那高大,那好。他很温和地问名字,虽然之后他就忘。可是在他对说话那时候,在心里,这世间再没有个男子能比得上他。”
心思触动瞬,立刻想起那素色身影,在心里,这世间亦没有个男子能比得上他。满心满肺,唯有他才是心之所系,魂之所牵。念及此,不由也怅惘起来。
徐婕妤牢牢盯住,“姐姐对皇上也是同样心思吧?所以才肯历尽艰难回宫来。若换作旁人,曾是废妃之身,又家世倾颓,如何还敢再回这如狼似虎后宫来?”
徐婕妤心思到底是简单。而当着她面,自然不好反驳。她伏在床上,吃力笑,“初见姐姐时虽在禁足中,然而只那眼就明白,姐姐值得皇上如此喜欢。而姐姐对皇上情意亦是投桃报李,片赤诚,因而只为皇上高兴,半分也不敢怨恨姐姐。”
疑惑,“妹妹既能容,又何必为赤芍如此计较?”
她颓然,“天家薄情,迎回姐姐已经艰难,当倍加珍惜才是。然而姐姐与都为他怀着子嗣,他转头又有新欢。从前总以为没有姐姐在皇上才多内宠,如今姐姐既在,皇上尚且连轻薄佻达如赤芍也收在身边,叫怎能不灰心?”语未完,泪又流下来。
徐婕妤气息不定,身边服侍人又概被赶出去,见她神气不好,情绪又如此激动,愈加担心不已。此时她穿着家常玉兰色寝衣,无意将手搁在榻上,忽觉触手温热黏稠,心下陡然大惊,掀开被子看,她寝衣下摆已被鲜血染得通红。失声唤道:“浣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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