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思索什,眼底有浓密柔情汹涌上来,他忽然拥抱,用力地,“嬛嬛,你与朕是夫妻,但愿不会如此。”
牢牢望住他,轻轻低吟,“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只要四郎时刻相信嬛嬛,咱们就是至亲夫妻。”
他吻吻,有冰凉触觉,触觉之外更觉他唇纹凛冽深邃。蓦然惊,缓缓闭上双眼。
须臾宁静,时光簌簌地随着错金小兽炉里青烟袅袅摇过,似无声风烟。打破这宁静是玄凌句话,“朕直有句话想问你,那晚你怎会突然动胎气就要临产,不是还有两个月日子?”
知他起疑心,缓缓松开他怀抱,捋捋鬓角垂下曼妙花枝默然不语。浣碧远远侍立在窗下,听得这话不觉唇角微微动,见她方要启唇,微横目,已经笑颜如花,“浣碧去端燕窝来,嘴
徐妹妹又是这般冰雪聪明。”
玄凌不觉释然,顺手折下榻边青瓷螺珠瓶中供着你穗铃兰簪在鬓边,含笑道:“论起诗书文墨来,燕宜大约是和你不分伯仲,只政事文史不及你通晓罢。”
闻言端正神色,低首道:“皇上殊不知妇人干政乃是后宫大忌,臣妾如何敢称通晓政事呢?如此说来倒是臣妾狂妄。”
玄凌亦正色,摇头道:“妇人干政这句话原是防备那些心怀鬼祟、恃宠生骄人,嬛嬛最能为腾分忧,难道多读几本政书就成邪魅之人?”
怯怯,忧然转首牵住他衣袖,“臣妾能再陪伴四郎左右、诞下孩儿已是上天庇佑,如何敢不谨言慎行?譬如四郎方才话,原本是称赞臣妾,可是人多口杂、以讹传讹,安知他日臣妾是否会因此事而受宫规家法严惩,臣妾实在承担不起任何流言蜚语。”向来天子明黄衣裳皆用金线织成锦绣山河,那金线本是织金丝丝线,不比寻常丝线柔软服帖,总有股刚硬气。
然而晓得,这世间刚都能被柔克住。
玄凌沉默听罢,不觉色变连连冷笑,“说起此事最是叫朕生气,你怀孕进宫之后多少流言在朕耳边刮过,说你腹大异于常人,所怀必定非朕之子。如今你诞下双生子,恐怕她们到你面前连舌头也要打结。”
掩袖依依而笑,“四郎这话好刻薄!听闻宫中诸位姐妹都曾想来给臣妾道贺,只是臣妾实在无力相见罢。时至今日,相必众人误会都已解,大家见面时依旧能和睦就好。”
玄凌微露鄙夷神色,“如今她们还有什舌头可嚼,只得拜在你脚下俯首而已。成王败寇、表里不,可不只是朝堂上男人会用。”
伸手抚抚玄凌眉心,柔声道:“岂能事事尽如人意,面子上转圜得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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