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怔,皇后身份矜贵,向来不轻易到嫔妃宫中,上次为槿汐之事大兴风流,如今——心里沉,只觉得厌烦不已。
皇后顷刻已经到。自不能起身相迎,她也十分客气,满面春风道:“淑妃好好躺着就是,如今你是咱们大周最有功之人。”说罢忙向玄凌见礼。
皇后着身红罗蹙金旋彩飞凤吉服,在金掐玉赤金双头曲凤步摇夺目珠光中容色可亲,仿佛欢喜不尽样子。然举手投足间自有种迫人母仪,教人不敢小视。忙谦道:“臣妾如何敢当,多得皇
里发苦想吃些甜润。”转首看向玄凌道:“大约臣妾身子重,脚步重些惊永巷瞌睡猫,那猫受惊吓发昏撞在臣妾肚子上,虽说虚惊场,到底是捏把汗,臣妾以后必定格外当心。”
他目光中疑虑渐次深邃,“果真?”
“是”,仰起头,眸光坚定而沉静,“皇上方才还说要相信臣妾,那臣妾现下所说,皇上就该相信——没有旁人,只有猫。”
他目光良久滞留在面庞上,真实如冰坚冷渐渐化作秋日静水般沉粹无奈,他摩挲着面庞,“无论是人也好猫也好,朕明白你意思——你不愿意后宫再起风波。然而…”他眸中骤然闪过丝雷电般厉色,“这事原本是无头乱子,你又执意不肯说,朕不深究也罢。只是种种是非都是出自那些闲极口舌,朕倒要好好瞧瞧,看她们还要嚼出哪些闲话来!”他怒气愈盛,“朕必要好好治治,否则朕后宫岂不成流言肆意之所,传出去叫万民笑话!”
心平气和瞧着他,愈加低柔婉转,“皇上不要生气罢。后宫女人多,闲极无聊说几句是非也是有,未必是有心。再论起来,后宫事再大也不过是女人事,自有皇后娘娘做主,皇上何必趟这趟浑水,反叫人落偏心臣妾口实。——终究,皇后娘娘是最贤德良善。”
最末话,说得轻缓,然而极诚恳,字字扎实落在玄凌耳中。他不觉失笑,“你还怕落人口实——满宫里谁不晓得朕偏疼你,朕就是要她们晓得,才不敢再轻视你半分!”他停停,眉心褶皱里凝住几分失望与不满,“皇后从前是担得起‘贤德’二字,如今也是耳根子软,不知是否年纪大缘故。”
容色谨慎,“皇后娘娘丽质天生,保养得宜,望之如三十许人。”
“三十许人?”玄凌轻轻嗤,“皇后比朕还年长——昨日见她眼角也有皱纹。”
静静听着不语,半晌才含笑道:“好好说起这些伤感话来。臣妾只说句,请皇上喂臣妾喝这盏燕窝罢。”
玄凌嘴角轻扬,却也微笑,如此盏燕窝吃完,却听得门外小允子禀报,“皇后娘娘凤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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