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姚拉住衣袖,抽噎道:“姐姐,知道错。”
扶住她肩膀,“你自然有错,错在轻信于人,没有细细思量。但若不是管家设计,你到底也是无心。”柔声道,“知错之余还要振作,甄家没有只知哭哭啼啼女儿。”
她点点头,耳垂上米珠坠子动也不动。心下无奈,已经伤心那久,真要忘却又是何等艰难。旷日持久,凝成心里个破碎纠结疤痕,永远提醒着自己不堪回顾往事。
唤进槿汐,好好安顿玉姚歇息,独自走出来。玉娆依旧在柔仪殿等。到底年轻贪睡,已有些睡意朦胧。见进来,忙起身道:“二姐可好些?去瞧她。”
静静饮盏浓茶,“已经
“没有没有,总以为终身有托,而他也往往只问些哥哥与爹官场上事。不懂那些,只得告诉他爹爹与哥哥常和哪些人来往。”
心口恶气上涌,用力握紧手指,牢牢盯着玉姚道:“你竟是个糊涂,你和他统共就见两次,他家就来提亲,这本就有些仓促。以至日后相见或者鸿雁往来,他只问你些官场之事,探知爹爹与哥哥事,你竟丝毫也不起疑?他若心里真有你,难得见怎不问问你安好,倾诉衷肠,倒只念着这些”思前想后,气极难耐,重重在桌上拍掌,“你是糊涂油蒙心,竟连真心假意也不会分,只腔痴心送上去,竟落旁人圈套也不知!”
话音未落,玉姚复又嘤嘤哭泣起来,怜她痴心,怨她糊涂,又恨管氏族太过狡诈,不由道:“如今便是哭出缸眼泪来又有什用!”
烛火被掌风带得重重跳,烛芯渐渐长,萎黑截,似焦卷颗心,迫得烛火幽幽黯淡下去。
玉姚渐渐止哭,只神色呆滞望着窗棂上雕花暗格怔怔出神,容色凄迷。轻轻道:“他既问你这样多,言谈之间不会句都不提到他们家事。你细想想,可有什不妥之处,只管说给听。”
玉姚极力思忖,断断续续说四五件事出来,只凝神不语。
夜半时分格外地冷,那更漏声也似冻住般,冰冷生硬地滴,又滴,炭盆里红箩炭渐渐熄下去,只微微地透出点红光。
玉姚手这样凉,想起事,轻轻道:“他送你那枚扳指呢?”
她下意识地拢住衣领,道:“扔,去江州那日就扔进灞河里。”
点点头,伸出发凉手,拿起把小银剪子铰下乌黑烛芯,徐徐道:“你瞧这烛芯,烧得乌黑还不剪下,迟早烛火也会熄灭。管溪就是你心里那根焦烛芯,如不彻底剪他……”轻轻叹息,“姐姐剪得蜡烛芯,却剪不你心思。你若不自救,没人能救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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